,字挂上去,只要来拜望太公的人都能看见,太公这是还在为她撑腰哇。
纪明遥拿出十万个小心写好了日期落款。
“行了,晾着吧!”松句又带他们走回堂屋。
他叫小童进来,让去问:“看你夫人那边怎么说。
夫人早已仙逝四十余载,孩子和儿媳也都先他去了。
如今这个家里,还能被称作“夫人”的,竟是他的孙媳。
可见,长寿也并非是全然的乐事。
小童一溜烟去了。
松句也只感慨了那一瞬间。
小童带回消息须得半刻,他便笑问:“二丫头,你看我这园子怎么样?”
太公指的是哪方面?
纪明遥不想用自己两辈子都只活了十几岁的脑子,去猜太公八十二岁的想法。
她就想到什么说什么:“我看,黄瓜、小白菜和油菜长得不错,豇豆还须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摘。冬小麦约有一个月长成,但,只怕,收成不会太好。太公平时所用米面都是自己种的吗?”够、够吃吗?
“米面还是,大多是田庄送来的。”松句面色不改,又问,“这园子里还种了苦瓜和芹菜,都长成了,就在那。他站起来,走到门边,给纪明遥指。
纪明遥只能也起身跟过去,说:“我不爱吃这两样菜,所以,没做评价....
“怎么还能挑食呢?”松句便说,“芹菜平肝清热,苦瓜清心明目,都正合夏日食用,你这孩子没口福!”“二爷不挑食,他有口福就是我有了!”纪明遥就笑。
松句仍是摇头。
纪明遥偷偷看一眼崔珏。
崔珏又握住了她的手。
松句不理他们,自己换了双鞋,走到田里,看看苦瓜,又看看芹菜,又看他那稀疏的冬小麦。
怕夫人站累了,崔珏从堂屋里搬了把椅子出来请她坐。
纪明遥小小声:“真能坐吗?”
“坐吧!”松句从田里说了一声,又道,“崔珏给我站着!他爱站!”
纪明遥:“...."
怎么办,好想笑。
她坐下了。
又是一个大晴天。天气还不算很热,廊下的阴影恰好能遮住她,轻风吹来便有舒服的凉意。
怕太公还能察觉,纪明遥便不和崔珏说话,只安心看太公检视他的菜。
希望太公一会不要叫她去摘菜!她是真的四体不勤、不爱劳动!拜托了!
很快,小童回来了。
他朗声回:“夫人说,她身体未安,怕过了病气,便不请崔翰林和夫人过去了,下回再见罢!”
“行!”松句让小童玩去。
他向廊下招手:“你过来,给你夫人摘菜!”又说:“换了衣服再来!”
崔珏应一声“是”,便自去厢房柜子里找到他的旧衣换上,挽起袖子下田。
小童却没去玩。
他倒了一杯茶,端给翰林夫人,在她旁边蹲下,仰头说:“太公竟没叫夫人也去摘菜。”
纪明遥正看崔珏的新形象新鲜着,可小童的话也很有意思。
她便勉强先不看崔珏,转过脸笑问:“人人来看太公,都要摘菜吗?”
“也不是人....."小童自己寻思了一会,“好像有的夫人是不用。”
他说:“家里夫人和大奶奶就不用!还有崔府丞的夫人和大理寺赵寺丞的夫人,也不用!”
虽然隔着十几丈距离,听不分明,松句也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二丫头和小童在说什么。
“我是怕你心疼你媳妇,一看她就从小娇养。便是旁人都不疼她,她自己也会心疼自己,还会心疼旁人。”他对崔珏说,“若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