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一下画布,咦了一声。”怎么了?
.....没什么。”牧肆嘴上这样说着,却皱着眉,用指尖一点点顺着画布上笔触的轮廓描摹。
画廊不远,画框是电话里挑好的,很快就送到了。几人帮旋姻把画框搬进了房间,架在画架上,接下来就是旋姻的工作时间了,三个大男人不好挤在屋里打扰,告别后往外走,林知言走在最后,关上门时见牧肆还蹲在地上研究那块被剪下来的画布:“怎么了?
牧肆皱着眉。他指尖夹着那一块画布,用拇指的指腹细细地顺着画笔的方向摩挲
”....有点奇怪。”牧肆低着头,“你们闻到了吗?血腥味。
“屋子里一直都有血腥味。”章谢说。职业使然,他对于血腥味毕竟敏感
林知言更是早就知道屋子里血腥味的来源,他比章谢和牧肆更有猜测。裴浩死了之后,那血腥味淡去了不少。但说出来可能让旋嫡为难。裴浩都死了,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林知言语气平淡地为旋嫡掩饰:“昨天我在房间里不小心踩到了笔刀,流了点血在画布上,可能是这个味道吧。‘”但还是很奇怪......”牧肆慢声道。
“你们看,这个红色的颜料痕迹和群青色的颜料痕迹不一样。这里群青色更有颗粒感,笔触也更厚重,这是矿石颜料的特性。但这个红色部分笔触很平滑,颗粒感少,而且画布浸透得更深。这就已经完全是绘画艺术的范畴了,林知言和章谢都听得半懂不懂,也就只有他这样的画家会这么敏感:“意思是这两种颜色用到的颜料来源是不一样的?“这是正常的。”牧肆看了一眼他们,“不正常的地方是,你们发现了吗?
他将画布上红色的那一块单独拎起来,放在他们眼皮底下:
这一块红色变得更深了。
“.....”完全看不出来
画布上红色的那一块是心脏部分,旋姻本就用各种不同深浅的红色来描绘细节,不同的光线更是能影响人眼对于色彩的感知,乍一看上去都很难分辨出它们的区别,更别说去记住哪一块颜色的不同了。牧肆摸着那一块画布,垂下眼,摩挲了好半天:....很奇怪。颜料确实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产生轻微的变深,但.....我还从来没见过变色这么剧烈的颜料。章谢二话不说,蹲下身拿起画布:“拿去做个检测就知道了。
“等一下!”牧肆拿起剪刀,在章谢的默许下剪下一块布料,放进包里,“我拿回去跟我的颜料对比一下,再想想。”有结果通知我。”章谢颔首
之前旋姻的画一直挂在墙上,看起来跟案件没有丝毫联系,章谢他们也没往那个方向去想。现在牧肆提出了疑点一一虽然这疑点的方向也很奇怪,但好歹是给停滞了许多天的线索新开了一个方向,一连垂头丧气的警员们像是打了鸡血似地嗷嗷叫着就冲去做检查了,章谢把画布交给他们,一回头,看向了站在原地的林知言。
“走吧。”他对林知言说。
”什么?”林知言故作不解
”做笔录。”竟谢皮笑肉不笑,“林先生,对于昨天你最后一个离开旋画的身边,而她次日再见到人时。脸上急多出了一个牙印这件事。你有没有什么解释?早知道是这样,就算出了这么多事,那个牙印也不可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林知言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是面上丝毫不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章谢不为所动,针锋相对:“做完笔录说不定就知道了。
他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加重了语气:“请吧。
林知言点点头,顺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画室,感慨道:“章警官。“嗯?”章谢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明显不乐意搭理他
“你有没有想过....”林知言丝毫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