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想着更进一步,在合适的时机告白吗?
难道他觉得还未到时候?
是我哪儿还做得不够?
楚昭想到这儿,有些燥,不是烦躁,而是尴尬和百年难得一见的不好意思。
...我都没想过再把握什么分寸了啊,楚昭出神地想。
难不成他还是该找个时间,朝他三哥和周丹墨取取经?
白君行本来也是个好人选,但可惜他对象是展炎,如果跟他取经,白君行没准会在家信里跟展炎提及,一旦展炎知道了,那就是边关所有兄弟都知道了。楚昭光想想那场景就头皮发麻,把白君行这个人选排除
唉,感情可真难办。
1...挺有意思的,楚昭弯了弯嘴角:沈小侯爷只要在他身边,日子就很有意思。
隔天晚上,锦绣阁厢房内,关系密切的几人齐聚。
除了沈子衿楚昭、二皇子三皇子外,周丹墨也来了。
周公子虽然没入仕,但人脉广,而且他爷爷也是支持皇子们的。
除了楚照玉沈子衿和周丹墨是光明正大从正门来的,其余人都不走寻常路
楚昭身手好,自己避开外面人视线翻窗进来;三皇子楚锦旭是被侍卫带着翻的窗;而白君行乔装戴了斗笠,没让人瞧见他的样子,一直进了包厢,才摘了斗笠。玉州之行在即,他们这么大群人聚在一起的消息,还是避人耳目的好。
毕竟白君行之前已经设过宴答谢许多人,再用践行的理由办私宴,可能会引起某些人警惕。
锦绣阁是楚锦旭的地盘,隔壁厢房也被他们自己人包了,今晚在此谈话绝对安全,外面其他人的眼线,也只会以为二皇子秦王妃还有周小公爷饮酒品文而已。三皇子楚锦旭让侍从们都先退下,对沈子衿道:“我先前听小侯爷的话,把阁内人筛过一遍,还真逮着两个细作,不愧是你啊弟媳,料事如神。”沈子衿谦虚:“仔细点总没坏处。”
二皇子楚照玉端起酒杯:“君行,我们敬你,玉州之行,万望小心。”
白君行端起酒杯:“承蒙殿下挂心,不敢不从。”
沈子衿照样以茶代酒。
喝过开场酒,大家边吃边聊,完善细节,也穿插几句贴心话。
屋内不留侍从,楚昭动手剥虾,但剥完并不是自己吃,而是放沈子衿碗里。
其余人投来意味深长的视线,三皇子笑得尤其明显,挤眉弄眼,沈子衿玉白的耳根又被瞧红了,忙道:“王爷,我可以了,你吃吧。”他说着也要伸手剥虾,显然想剥了还给楚昭。
楚昭却把盘子挪了挪:“欸别,反正我手已经沾了水,顺手就剥了,你犯不着把自己手也弄湿。”沈子衿捏了个空,二皇子和煦道:“子衿,就让他剥吧。
三皇子:“对对对!”
沈子衿.....你俩是一点儿也不体贴你们亲弟弟啊啊
还、还是说,他俩也看出楚昭喜欢自己了?
或者干脆楚昭已经告诉他们了?
也不是没可能。
沈子衿瞬间更加不知手脚该往哪儿放了。
冷静,别慌,沈子衿:这顿饭怎么也能简单过去!
再执着剥虾反而是给他们揶揄创造机会,拉回正事就没问题了。
沈子衿轻咳一声,对白君行道:“玉州是首辅的地盘,我想就算你查到什么东西,也未必能顺利给我们递消息,不如这样,我们定个暗号,若玉州情形已经到了十分危机的地步,你就在信里写下暗语。”楚昭颔首:“稳妥起见,的确需要这么干,还不能太寻常,得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子衿心说这简单,现代社会的精华随便拿过来一句都够特殊,但果然,最经典的还是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