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呃,这个问题么,怎么说呢,这要看是何人对何人呢,倘若是我对他司马南不好,定是他司马南犯贱,可若陆夫人突然间对陆大人不好,这就得端看陆大人对陆夫人做了什么呢?”说话这人名叫楼敬,与司马南、孙淼、陆绥安都是当年同榜进士,年纪相仿,又各个意气风发,凑一起时多爱取笑打闹,并无多少恶意。楼敬此话一落,瞬间与司马南二人默契击掌而笑。
亦引得周遭同僚们哄笑不已。
陆绥安往日并不参与他们的打闹笑料,此番闻言,却也并未曾动怒,只是淡淡扫了几人一眼,目光落在了一旁常礼手上。常礼手中托着一沓厚厚的卷宗。
孙淼见状,意会过来,陆绥安这番话定是与案子有关,顷刻间立马上前将卷宗拿了过来,当场翻看了起来。其余十余人反应过来,纷纷凑过来围观,一目十行翻看了起来,顷刻间,只见众人神色先是诧异,随后震惊,再是惊恐,最后久久沉默无言,最终所有神色齐齐化作一缕叹息。原来,这桩所谓的闹鬼案和无头女尸案不过是噱头罢了。
何家近来府中异象横出,府中不少仆人半夜夜出撞见女鬼在府中飘荡,吓得府中所有人惊魂未定,不久,府中惊现一无头女尸,吓得整个何家人惊恐万分,纷乱不已,而后,何家女眷接连遇害,短短半月功夫,何家少主后院里七个姨娘殒命四条,再加上那睹,府中开始流传着女鬼索命的传闻。
最终,陆绥安花了整整三日时间,揪出了幕后黑手,竟是何家少主新纳进门的七姨娘。
死的第一个无头女尸则是现在何少主正上头的新欢,即将纳进门的八姨娘。
余下几个,皆是何少主平日疼爱的。
被抓获时,她没有任何抵抗,当场认罪伏法。
何家少主撕心裂肺、失心疯似的质问她为何?为何?为何这样对婉娘?为何这样对她们?为何这样对他?七姨娘满面悲凉,竟久久一言不发,整个人成了个呆呆愣愣的活死人似的,不再看那何家少主一眼,良久良久,只转过头来呆呆怔怔的看着陆绥安,喃喃道:“他为何突然对我不好了?”"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他对我很好很好的,便是天上的月亮也恨不得当场给我摘下来,可是,陆大人,为何?他为何突然间就对我不好了?”"为何?这是为何?
七姨娘说着说着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哭哭笑笑,久久不停。
就因为对她不好,她就要杀掉即将新进门的八姨娘?以及前头那四条人命?
陆绥安觉得不可理喻。
而直到看完所有卷宗后,才见楼敬幽幽叹息道:“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女人罢了?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不爱罢了,世间男人多如此,爱你时,任何甜言蜜语轰炸而来,便是天上的月亮都能亲手给你摘下来,不爱你时,你就是草芥一根,为了这样一个负心汉,何至于此!”欧阳南咬牙附和道:“要怪就怪何家那负心汉,要杀也该杀那薄情郎才是,何至于拿旁人下手,可怜那几个无辜女人了。”楼敬却道:“你知道什么,这就叫杀人诛心,杀他一个负心汉不解恨,得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最是剜心,这个七姨娘才是真正的狠人!”“可负心汉为何叫负心汉,就因为他们薄情寡义,他们才不会因几条人命痛彻心扉,你信不信,今儿个他还痛嚎几声,明儿个便又能左拥右抱,万花丛中过呢。”楼敬与欧阳南几人争执议论不休。
陆绥安却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入了内。
何家少主对那个七姨娘不再好,是因为不爱了。
那沈氏呢?
她对他亦渐渐不那么好了,所以也是因为....爱了么??
......什么??
那之前呢,她那样体贴入微,莫非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