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古的鞋面上。
这可太不尊重人了,肖芥子看得心头火起,凑过来的神棍也是义愤填膺:“怎么能欺负西古呢?”
西古领着他们见魔巴,又忙着安排食宿,在神棍心中,俨然“自己人”了。
另有个当地人打扮的老头拦在中间,呵呵笑着,防双方冲突升级。
他试着跟西古说好话:“西古,你跟魔巴说一声,都是远道而来的朋友,听说魔巴无所不知,想朝魔巴打听点事……”
西古梗着脖子,一脸没得商量:“魔巴说了,今天谁都不见,尤其是远道而来的,不想见。”
那个年轻男人冷笑一声:“什么魔巴,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后半句话咽回去了,因为话一出口,周围寨民的脸色全不对了,他估计也怕犯众怒,呵呵笑着别过了脸。
肖芥子看清他的长相,脑子里一懵,短促地“啊”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蹲下。
那人听到叫声,疑惑地看过来,待看到窗口只杵了个五十来岁、看热闹的老头,不以为意,冷笑一声,低头点着了一根烟。
神棍莫名其妙,但经验丰富,倒也应变自如,他一边抻长脖子继续看热闹,一边给肖芥子实时播报:“寨子里人多,他们惹不起,认怂了,哎,有人接了个电话,递给那个高个了,这年轻人看来是头头……”
“他说了两句,哎,走了,带人走了,不找魔巴了,寨民嘘他们了……活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寨子,还敢对魔巴不尊敬,哎,小结子,你躲什么啊?”
肖芥子反应过来,赶紧又站起身,探身向窗外看去。
那高个子男人别转脸的刹那,真是把她吓得脸都白了。
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廖飞,被红姑带下悬崖、一并摔死的廖飞!
但定神一想,又不太对:脸是长得一样,但这人比廖飞高,而且明显是个男人。
长这么像,不可能是巧合,难道他和廖飞是……孪生兄妹或者姐弟?廖飞是徐定洋的助理,这人莫非也跟徐定洋有关?但怎么找到佤寨来了?看那意思,还是来找魔巴的?
肖芥子吁了口气,摇了摇头:“一时说不清楚,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收拾收拾,等装备一到,就出发吧。”
***
陈琮一上午都有些提不起劲。
他审了几张待打样的图,说好要帮老王验一批新到的碧玺成色,老王勤勤恳恳,十倍镜、查尔斯滤色镜、偏光镜摆了一桌子,忙得不亦乐乎,他倒好,指头把碧玺颗粒拨来拨去的,仿佛是要淘米。
老王察觉他不对了:“老板,你怎么了啊?”
陈琮继续淘米:“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无聊。”
老王:“还无聊啊,咱又得做生意,又得养花学武功,还要考红十字急救证书,前两天梁婵她爸还被绑架了,一天天的,刺激得我心脏病都要犯了,你还无聊?”
梁世龙被绑的第二天,他和小宗深感老板之深谋远虑,立马把名给报了:他投身太极拳,小宗则走上了钻研剑道之路。
闲暇时间,他们就刷短视频找感觉,他这头是舒缓的“起势,抱球势,单推式”,小宗那头是激越的“哇,哇,哇”。
老王觉得,从早到晚无比充实,老板居然还能感觉无聊。
陈琮说:“对啊,无聊是一种感觉,哪怕我从早忙到晚,我依然会觉得无聊,说了你也不懂。”
说话间,手机上有信息进来,陈琮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点开。
咦?
肖芥子给他发了张照片,是在车里的自拍,还是张双人自拍,边上的那个男的五十来岁,一头卷发,笑得连镜片后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紧接着,又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