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心甘情愿去当这个替罪羊!!!你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宣传官先生想去默尔索吗?”果戈里笑得双眼微眯,“我可以带您去哦~”
季言秋皱起眉头:“可你刚才不是说默尔索没有人知道在哪吗?”
果戈里笑容灿烂:“我知道怎么进呀,毕竟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呢。”
“而您刚刚,应该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吧?”
季言秋:……?
哈?
———
默尔索监狱中,纯白色的墙壁分隔出一间又一间的牢房。这里寂静无声,特制的玻璃将一切声音阻绝开来,以保持最大限度的封闭,防止相邻牢房的犯人有任何交谈的机会。
而最靠里的一间牢房中,黑发棕眼的东方人坐在饭桌前,桌上是热气腾腾的华国饭菜。他黑色的长发松散地挽成一个丸子头垂于脑后,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没抬,只是安静地将汤盛出来放到一旁。
皮鞋落在木质地板之上响起沉闷的响声,最后于他的身前停下。黑发男人闭了闭眼,语气复杂:“费奥多尔。”
“父亲这里还真是淋漓尽致的体现了赫胥黎先生对您的偏爱。”俄罗斯少年望着周围与外面的独身公寓也没什么区别的装修,意味不明地感叹道。
听着他似回答又不似回答的话,东方人叹了口气,换了个称呼:“费佳。”
“唉,我在。”费奥多尔转过身来,“父亲有什么吩咐?”
“……别再对伦敦动手。”
椅子与地面摩擦而发出难听的声响,少年那双紫红色的眼睛暗沉下去,随手将面前被他拉出的椅子彻底移开,双手撑着桌子与父亲对视。
“为什么?”
为什么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在护着伦敦?!为什么不让他对那个将你牺牲的国家动手?!
东方人似乎是听到了孩子内心的质问,缓缓回道:“百姓是无辜的。”
政治不应该连累平民百姓,这也是他对英国政府妥协的原因。
“费佳,我那么拼命才将伦敦救了下来……”
是啊,他曾经救下了整座伦敦,当那些亲切的人们带着感激与敬佩来簇拥着他走上街道时,他就无法放任自己的孩子去再次伤害这个死里逃生的城市。
政治的事就让政治中的人解决吧,他可以接受费佳对政客下手,可最近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
最后,这次父子谈话也是与往常一样的不欢而散。
30分钟后,狄更斯从外面走入,正好与维持着低气压的俄罗斯少年擦肩而过,他心下了然,对着一脸头痛的老朋友说道:“体会到孩子叛逆期的痛苦了吧?”
“狄更斯,别说风凉话。”东方人幽幽看向他,“很难相信你们竟然不拦他。”
不仅不拦,还为费佳在欧洲扩大势力偷偷助力!
“孩子的一颗孝心,多感人啊,我们干嘛要拦?”狄更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哪怕他要对英国动手?”【季言秋】无奈地说道。
养了七年的孩子,他太了解费佳了——那孩子本就依靠着亲情牵住理智的那条底线,养父一出事,他立刻磨刀霍霍向英国的政客们。
【季言秋】在头痛的同时也是在担心费佳走上弯路,直愣愣的和阿加莎他们对上。那场面……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讲清楚点,是对政客下手。”狄更斯轻飘飘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和你见过面之后,他不会对普通人下手的。”
尤其是对你拼死保下来的伦敦。
“那帮政客……也该吃点教训。”
东方人嘴唇翁动,似是想说点什么,但又化为了无奈又苦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