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那样我顿了顿,有些说不清的意味,我平时在裴解意面前,是有多凶悍,他这样怕我?
收吧,都收吧,反正也不差他一个了。
“是吗。”我面上做出几分惊喜神色来,“有心了,我很高兴。”
“谢谢你,裴解意。”
东珠柔和光芒下,少年苍白的肤色都仿佛覆上一层温柔莹润的光。映在那双黑眸当中,让人魂牵梦引地出神。裴解意的眼睫快速地颤动了几下,他低着头,一时被戏弄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将自己带来的礼物,郑重地、小心翼翼地放在最近的桌面上。那是一枚储物戒,里面藏着什么并未可知。
像是害怕我会下一瞬间改口拒绝一样,裴解意放下贺礼后,便仓促挪开了眼睛,向我告退。
“很晚了。”裴解意说,“您好好休息。"
我忽然间想到,我和裴解意怎么老是在晚上见面?和私会似的。
“嗯。”我开口留他,“今夜在府中休息吗?”
裴解意非常诚实:“我要早些回去受罚。”
我:....猜到了。你别急着走,我让舟微漪帮你找借口,说是回家探亲了,你有急事才私下离宗。裴解意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怔了怔,乖乖说好。
"回去吧。”
送走裴解意后,我一下翻滚到了被褥当中,蹭了蹭柔软的枕面。抛开那些杂乱念头,准备睡个好觉。睡到半途中,我模模糊糊中想到一一
今天这么多人都祝了我生辰快乐呢。
怎么舟微漪没说过?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早上第一句祝贺就是舟微漪说的来着。
不过我算他的账也不奇怪,反正舟微漪没独送我一份贺礼,他好像忘了此事。
也对,舟长公子人多事忙,今天在父亲的示意下和各个世家代表、修为大能谈笑风生,忙得腿都没停下过,怎么有空关心我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弟弟的想法。我阴阳怪气地想。这种格外鲜明的、娇气的抱怨情绪其实很少出现在我的身上,但我毫无察觉到异常,只是觉得脑子晕沉沉的,有些难受。又不太像是平日害了风寒热症那样。
就是......别热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汇聚到一处。以至于那个地方微微抬起,我闷得出了一身的薄汗一一换在平日,就算是生病,我也是很少出汗的。房内布置的法阵似乎不经用了,全身上下都烧灼得厉害。我迷迷糊糊地醒过神,翻折过身,腿下意识夹住了柔软的被褥,手探下去,去碰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想起来了。
前世的成年礼,似乎也有过这么一遭。我那天喝了一些酒,听说是特意从哪处拿来的补气血的酒。喝后便觉得躁动不安,也是我成年以来第一次直面这种灼热的、令人羞于启齿的感觉。自然是有几分慌乱的。
而在我不知疏解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位姑娘,是我母亲安排的人,说是特意来侍奉我,让我知晓“人事”,和我说了些这方面的事,和她是来做什么的。一我不是很能习惯亲密关系的人,更不必说和我一个从没有见过的、陌生的另一人做这种事。只觉得让我恼火,那是来刻意折辱我的。于是我头次对着屋中伺候的侍女发了一通火,让她立刻出去,否则再也别踏入我院中一步-
其实后来我倒也想的清楚,如何也怪不到那名女子的身上,她也只不过是领了我母亲的任务,身在舟家,又如何敢不遵守我母亲的话。但我当时实在年轻气盛许多,只觉得被刻意算计了,才反应激烈,话语也生硬而愤怒。后来她被我吓得离开之后,我蜷缩在厚重的被褥当中,把屋内的东珠都扔出去,帷帘也都放了下来,才放心地缩在了黑暗当中,一边噙着泪,分外耻辱地探索着如何让自己满足,结束过后,又疲累得慌,忘记清理就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