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的。
但一个不知悔改的人根本感受不到这种针对。蒋甜笑着说:“这也太宽泛了吧,还有呢?”
盯着那寥寥无几的几句歌词,他耳朵被这间餐厅灌入许司叹息般的哼唱。
[I always think of the video store, which now sells desserts.]
不知怎的,他竟然真的掉进了这个问题的陷阱,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张脸孔,好像那就是答案。
他不自觉用手托腮——这通常是另一个人习惯性的小动作——轻声说:“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南乙不想再看手机屏幕,于是关掉了,但仍垂眼,用很平的语气说:“有超能力的人。”
这下蒋甜的笑愈发夸张了,像高高扬起的草绳,一下一下,打在南乙的耳侧。
“南乙,你有时候真的挺会讲冷笑话的。”
南乙也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迟之阳打来的,也是他半小时前发短信要求的。
借着这通定时电话,南乙中止了这场笑话一样的“约会”,借口节目组紧急召他们回去,离开这令人透不过气的餐厅,出门拦了一辆的士。
蒋甜跑了出来,站在路边送他,精心造型的卷发被吹得很乱。
她急匆匆拦住了要关上的后座车门,问:“下次还去我家看兰花吗?”
南乙捂着手机听筒,勾着嘴角看她:“等花期再说吧,看叶子没意思。”
“可那就是夏天了。”蒋甜先是下意识有些气馁,但很快,又扬起嘴角,误以为是他故意将这个约定拉长到明年夏天的。
“嗯。”南乙嘴角扬着,眼神却是冷的,“夏天再说吧。”
就是不知道,明年夏天,那儿还是不是你家了。
也不知道那些名贵的兰花,会不会一起被贴上封条。
车越来越远,后视镜里的白色大衣消失不见。
“谁啊?”迟之阳在电话里问。
“没谁。”南乙发现他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蹙了蹙眉,“你生病了吗?”
“没有啊。”电话那头的人立刻提起情绪。
“哪里不舒服吗?我去你学校找你。”
谁知迟之阳竟拒绝了。
“不用了小乙,我不在学校,晚上就回去录比赛了,到时候再见吧。”
他第一反应是迟之阳或许和严霁在一起,但奇怪的是,如果真的和严霁在一起,为什么会这么怏怏不乐?
南乙很想插手,但又觉得迟之阳似乎想隐瞒什么,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过武断。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有不开心的事,要告诉我。我陪你喝酒。”
“算了吧!”迟之阳总算是笑了,“共享单车管理大师,你还是别喝酒了。”
南乙也笑了。
挂断电话,他也回到学校,来到停摩托车的地方,刚开锁,就接到了祁默的电话。
他似乎也在外面,电话那头很吵。
“怎么没用我给你的那个?”祁默开门见山。
“不太方便,根本找不到时机支开她。”
祁默笑了:“那当然了,她眼珠子都黏在你身上了。”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你们俩出现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居然直接把电脑拿过来了,不会太显眼吗?”
“没事的,只是看上去显眼而已。”南乙靠在车边,“是她自己提的维修店,我还说可能不太靠谱,要不还是送去官方的维修点,但她怕官方维修记录被她爸发现,坚决不去。”
“人是她带去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