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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一吻 (2 / 4)

上。

在若隐若现的奶油香气里,他检查了一遍邮箱,拿出那个卡包,将夹着的那株水草拿出来,又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那本笔记本,随意地翻了翻,书页停在某一页这一页夹着一株干枯脆弱的水草,根茎的部分已经失去鲜活的绿色,但花朵却依旧剔透如蝉翼

他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知晓水草会开花,或许很多很多,这没什么特别的。

那奏一隅呢?他两次跳入同一片湖泊,两次拾起同样的水草,两次送给同一个人。

这算是特别的吗?

南乙意识到自己又开始陷入无意义的思考之中了,这太浪费时间,太莫名其妙,再次遇到奏一隅之后,他的大脑总是不受控制,不听使唤,好像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共生的这副身体并非它的主人。他试图叫停,回到现实

推了推眼镜,他将这株开花的水草修剪了一下,捋平每一片花瓣,压在过去那一株的旁边

鲜活与干枯并列、交叠,就像这玄妙的一天,他亲眼目睹历史重演,亲身体会到“时间是幻觉”这句论断过去和现在同时进行于同个空间,过去的水草与现在的水草,被困在同一片湖泊,被同一个人采撷。想到这里,他的脑中闪过什么。为了抓住这片刻的念头,他随手撕下一张纸,写下了掠过脑海的片段,每一句都代替了秦一隅旋律小样的哼鸣,被具象化。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线索”吗?

短短几分钟,他用自己的词串起了奏一隅碎片化的歌词创作,完成了这首歌的创作。放下笔,南乙扭头,见奏一隅还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稳。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平和,一动不动。明天再给他看吧

压抑住创作完的兴奋,像前几天一样,南乙收拾好一切,将手机支在桌上,调整好录制的角度

录完最后一条梦游实录,他就拿给奉一隅看

最好是能建议他去看医生,好好治疗一下,否则自己以后的睡眠会很成问题。

躺在床上,闭上眼,南乙试图放空,却又想起奏一隅说起丢了校服的样子。

困意像一床厚棉被,逐渐包裹了他,意识下沉的那一秒,他被拽进初三的夏天,绿树成荫,蝉鸣喧扰。在奏一隅为他庆祝成年的夜晚,他梦见了秦一隅育三成人礼的那天尽管背负着斗殴的大过,性格也古怪,但成绩优是,又是从北京的名校转过去可以冲省前50的种子选手,他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优待。至少可以无理由在考前请到假,独自坐车回到北京,参加奏一隅的毕业典礼。

那天的北京很热,柏油马路上蒸腾着的热汽让街景都轻微扭曲,每个人都好像被夏天剔去了脊骨,恹恹的,没精神。南乙抱着袋子,里面是洗干净叠整齐的校服外套。他沉默注视着窗外,拧着眉头不知是体质原因,还是因为童年创伤,每次坐车他都格外晕车。恶心

呕叶都是学有的重。那天倾灵耐美不舒服丛了很久的车才回到学校。正好是下午上学的时间来往往都是学生组成了大一片校服的海洋南乙身在其中,是一枚突兀的、黑色的图钉

怕被拦在外面,他穿上了奏一隅的校服,顺利混入其中。

那天的他格外晕眩和茫然,明明才离开不久,却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高三的学生已经参加完成人礼仪式,一撮一撮,在校园标志性的地方拍照留念。而他穿过教学楼,穿过镜湖,站在那片玉兰树下发呆。树影柔柔地覆盖了他和这件外套,终于给了他一些熟悉感。听到耳熟的声音,南乙望过去,那是奏一隅的死党周淮,他手里拿着相机,四处找人拍照合影。脚步不受控制地靠近,但他怎么都找不到想找的人。十几分钟后,高三(9)班的人聚集在教学楼下,排成四排,和几位老师一起留下影像记录。有人大喊着“奏一隅没来怎么办啊!

这声音真是大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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