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挨了一顿狠揍。
刘邦负责按住孩子,吕娥狗负责动手揍。夫妻二人配合默契。
还好刘盈之前哭了一场,吕娥狗留了手。
刘盈趴在床上捶枕头。
他睡不惯硬枕头,撒娇让阿母和阿姨用干豆子给他做枕头,捶起来沙沙响。刘邦嘲笑刘盈枕着粮袋睡觉,遇到灾荒了还能抱着枕头啃。刘肥心疼地直掉眼泪:“盈儿,别乱动,药还没上好。”
韩信才刚到家,都矜持不起来了:“你别哭了,以刘盈这找揍的速度,你眼睛都要哭瞎。”
刘盈狠狠剜了韩信一眼,继续捶枕头。
韩信把擦药都不老实的刘盈制住,让刘肥赶紧上药。
刘盈就像是一条上岸的鱼般死命挣扎,等刘肥上完药,韩信已经一身汗。
他揉了揉手腕:“盈儿,你的力气变大了。”
刘盈把脸埋在枕头上,试图把自己闷死,然后污蔑是阿父阿母虎毒食子:“有吗?”
刘盈反问,韩信就不确定了。
他转移话题:“张苍是品德高尚的大儒,你若把他气走该如何是好?”
刘盈憋不住气了,偏头道:“谁告诉你张苍品德高尚?张苍才华很高,是相国之才,但他的品德可不一定。张苍好美色,阿父都比不过他。”刘肥不敢置信:“还能有人比阿父更好色?”
他不小心说漏嘴后,不顾手上还有草药膏,死死捂住嘴。
韩信擦汗的手一僵,无语地看向刘肥。
他以为只有盈儿令人头疼,或许刘肥也好不到哪去。
“喜好美酒美色不是品德败坏。”韩信道,“大丈夫喜爱华衣豪宅骏马美人很正常。”
刘盈冷笑:“喜好他人妇呢?”
韩信擦汗的手放下:“盈儿,你当真?这也是浮丘伯说的?”
刘盈甩锅:"是的。"
韩信犹豫了:“那....确实...."
刘肥惊恐道:“那、那怎么行呢!我们是不是该告诉阿母和阿姨?!”
刘盈眨眨眼。
哇,他都没想到这点。不过张苍吃软饭也会挑人,该正经的时候还是很正经,不会吃到弟子头上。刘盈想了想,劝阻道:“只是有所传闻。不过张苍喜欢寡妇,不爱招惹麻烦,不用担心。”
韩信和刘肥仍旧很担忧。
他们决定好好观察张苍,不可让张苍接近阿母阿姨。
刘盈挨打后,刘邦和吕娥狗放低姿态,使劲向张苍道歉。
张苍刚来的时候,刘邦还放话要赶人走。现在张苍真的要走了,刘邦就差给张苍拜一个。
如果拜一个就能留下大儒教导儿子,刘邦可以连拜十个。
刘邦自己上学的时候,都不见得对老师有多尊重。如果让他跟随大儒学习,他也不一定会多激动。但儿子的老师就不一样了。
古往今来都一样,当父亲的人再混,对儿子的良师总是毕恭毕敬,生怕他不要自家儿子。
吕娥狗就更紧张了。
如果到了现代,她一定是能辅导刘盈的功课辅导到高血压住院的负责母亲。
张苍其实没生气,只是摆个姿态。
小孩懂什么?定是听岔了浮丘伯的话,有话学话罢了。
浮丘伯假正经,与他一同在老师门下求学的时候一直和他不对付,说些酸言酸语很正常。
张苍的皮肤确实很白,比女子还白皙无瑕。
现在他还不算太老,因躲避牢狱之灾生活清贫,所以体型也还匀称,完全称得上一声“美士”。
如果没有这样的皮囊,就算张苍好他人妇,他人妇又怎么可能跟着他厮混还倒贴钱养他?
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