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旁边,我就借了他的手机。”何以宁忍住了抱怨就是他搞出来的惊吓的冲动,哪能当着人的面说他坏话,得背着人再吐槽,“那我把手机还他了。”
骆应钧应好,顺便给邵廷山打电话,告诉他虚惊一场。
邵廷山跟着松一口气,接到电话时,他也很慌的好不好,大晚上要是掉进海里,又是这种天气,凶多吉少。
结束通话,他立刻通知属下开展救援,有用没用总要试试再说,不然没法向骆应钧交代。
幸好人没事,他赶紧打电话停止救援,索性前后不到三分钟,救援都还没开始。最后才想起来通知邵韩。哎呦,不好意思,把你小子给忘了。
何以宁把手机递还给傅时遇,想了想还是道了一声:“谢谢。”
傅时遇垂眼看她,露出包含歉意的微笑:“是我该说对不起,以至于周总和你朋友担心。”
何以宁就想起之前的惊吓,说起来是善意,看自己咳个没完没了帮她拍背顺气,手也规规矩矩落在衣服上,没有僭越触碰背部肌肤,可他们不熟啊!
他是那种热心助人的人吗?
何以宁蹙眉看他,剑眉星目鼻直唇薄,是那种冷肃矜贵的英俊。
视线相撞,他唇角弧度加深,笑容温和有礼,极为绅士。
可横看竖看,还是不像个热心肠。
她不是那种美而不自知的人,从小到大与异性相处的经历告诉她,非亲非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何以宁顿时生出戒备心,往前大垮一步,再次拉大距离,神色疏离而客套:“我爸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傅总随意。”
说完不看他反应,直接走向表演厅,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背后有道目光一直追随,她没回头确认。
傅时遇目送她款步离开,缓缓笑起来,好像察觉了,于是立刻戴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面具。
每个人都有多副面具,对着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面具。
之前在甲板上打电话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她,松弛随意,娇俏活泼。
怕是他们父女之间相处都没有这么亲密自然,她和江叙白、章怀瑜之间倒是可能有过。
在他三十年的人生里,鲜少有后悔的事情,唯独在她身上一而再的破例。
最初觉得她太年轻,年轻到自己有罪恶感。
后来是谨慎使然,他并非想找个漂亮女孩打发时间,一旦决定开始,便想走到最后。
“光看有什么用,跟上去啊。”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叶寻恨铁不成钢,“老傅,你就是太端着了,知道吗?没竞争对手,你端着就端着,搞你那套谋定而后动。有人抢,你光谋不动,等着再后悔吧。怎么的,你还要再当一回预言家,等他们分手?”
傅时遇淡淡瞥他一眼,他又不是神棍,只是基于她性格的分析,她不会和章怀瑜走到最后。
见他走向电梯,叶寻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在二十多年交情的份上,真想放生他。
叶寻捏着鼻子,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干嘛去?”
傅时遇:“买手机,我吓得她把手机掉进海里。”
叶寻瞬间来了精神,八卦兮兮追问:“你干什么了,吓得人手机都掉了,你不会兽性大发了吧。”
上前为她拍背顺气,结果适得其反把人吓了一跳。
回想起她的神情,傅时遇无奈轻笑,自己难得随性一回,倒把人得罪了。大概率不会收他的手机,不过收不收是她的事,送不送是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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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宁刚进入表演厅,不到三分钟,骆应钧匆匆而至,亲眼见到她安然无恙,微不可见地松一口气。霍兰熙在电话里急得六神无主,说得他也心急如焚,惟恐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