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走一程,尽量护着它不翻船,但不管我怎么努力,这船早晚都会交到另一个舵手手中,最终船能开多久,能开多远,不是区区一个我能决定的,天灾人祸,朝代更迭,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就好像人们习惯称呼皇帝为‘万岁’,但皇帝真能活一万岁吗?历史上想长生不老的皇帝那么多,他们穷极一生,有人寻到长生之路了吗?[时辰到了]这四个字,适用于世间所有生物。
金梧秋的声音平缓而坚定,像小溪般流过祁昭心田。
两人对世事的看法不谋而合。
祁昭收紧手臂,将金梧秋再次拥入怀,声音从她头顶传出
“你说要跟我成亲,我当真了。”
金梧秋被搂的太紧,憋得慌,便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趁着祁昭吃痛时,一个反扑把某人摁在下面。祁昭却不在意,反而继续追问:
“我可以当真吗?”
金梧秋只觉他这没安全感的模样甚是可爱,想亲他一下,谁料那人却捂住自己的嘴不给亲,非要让金梧秋给出肯定回答。"可以可以!行了吧?"
金梧秋一把将对方的手挪开,摁在枕头上,由不得他反抗的亲了下去,原以为今晚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谁料战事还未开始,金梧秋就溃不成军,被某个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家伙反攻而上,衣袍翻飞间,素雅的床帐缓缓落下,遮住了那一床不能描述的春|光。圣寿节过后两三日,各国使团终于要离京了,其中自然包括让祁珂心惊胆战的北辽使团,最后一晚有送别宫宴,一般这种时候,谢映寒回来都会特别晚。下午门房来报,说慕容弦求见,金梧秋料想他是来告别的,不想与他过多牵扯,就让门房带了‘一路顺风,早日还钱”这八个字给他,没让他进门相见夜幕降临,金梧秋在书房里看账,珍珠姑娘匆匆来敲门:
“东家,您快出来一下,公主出事了。”
金梧秋立刻放下账本,打开书房大门,看见一脸焦急的珍珠姑娘和她身后形容狼狈的少年。
“常....?”金梧秋仔细辨认了一下,迟疑的唤出对方名字。
只见那少年不管不顾扑过来救
“金老板,求您去救救公主和我哥哥,他们被郁坤抓走了。
“什么?”金梧秋震惊不已,让常念冷静下来细说
“下午我家公主忽然收到一封信,是郁坤写的,我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反正公主看过之后脸色大变,当即让人套马车出门,我和哥哥,还有张嬷嬷都觉得这是个陷
行,我们拦不住,便只能多多带人陪她一起去。
“马车很快到了城外,公主按照郁坤信里的要求,去了城外一座小村庄,那郁坤见到公主,什么也不说,直接动手,他们人多势众,又准备充足,公主府的护卫不敌,我们全都被郁坤给抓了。”“郁坤把公主从我们身边带走了,张嬷嬷腿摔折了,我和哥哥也打得不轻,郁坤给了我一封信,让我来交给金老板,他说若要公主平安归来,要金老板亲自去才行。”金梧秋接过常念从怀里掏出的那张皱巴巴的纸团,上面写着:
若要祁珂的命,拿金梧秋来。
纸团里还附带一只红宝石耳珰,是祁珂常戴的那款。
“东家,不能去,这分明是陷阱。”珍珠姑娘说完,对常念问:“你们公主被抓,你没回公主府喊人,或者报官吗?”常念哭道
“公主府的护卫都在城外了,我这身份去报官,人家官老爷也不信啊,等他们核查清楚,公主和我哥哥只怕命都没了。而且,而且.....”后面的话常念没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而且郁坤要的是金梧秋去救人,若金梧秋不去,他一怒之下直接把公主杀了也未可知。
情况紧急,金梧秋没太多时间犹豫,对珍珠姑娘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