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风流的邵廷山笑骂:“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邵韩没好气:“你管我!”
“老子居然生了个纯情种。” 邵廷山啧啧站起来,“别偷懒,今天你是少东家,跟我招呼客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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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宁跟着骆应钧见了不少人,见识到了他的人脉之广,这个爸爸果然很大佬。
人见得差不多之后,骆应钧去楼上谈点事情,让她自己去玩,大姑娘了,得适当放手,不能一直带在身边。
笑得脸都快僵的何以宁挑了点吃的,端到角落里坐下,准备好好休息一会儿再去玩。
朗姆味的冰激凌香醇绵密,她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视线里突然出现剪裁得体的西装裤,正在一步一步靠近。
何以宁抬头,微怔。
傅时遇唇角微微带着笑:“何小姐。”
“傅总?”何以宁仰脸望着他。
傅时遇目光点了点她对面的座椅,语带询问:“我可以坐吗?”
何以宁心下奇怪,口中回:“当然。”
迎着她讶异的目光,傅时遇落座,上半身后靠,双手自然交叠搁在桌面,是一种很舒展的坐姿。
与之相反,何以宁本能地坐正了点,透着对陌生人下意识防备。虽然见过多次,但是对她而言,傅时遇显然属于陌生人之列。
傅时遇有点想笑,眼底漾出笑意:“最近知道了一些事情,恰巧遇上,我想应该过来说一声抱歉。”
何以宁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就听见他不疾不徐地开口。
“一直以为江总和明琪之间是你情我愿,直到近来才意外得知,明琪的母亲,也就是我姑姑,打着陆家和我的旗号威逼利诱。江总和明琪之间的是非对错,一言难以蔽之,唯有你全然无辜。”
傅时遇眼望着她,面露愧色,语态诚恳:“虽非本意,我却成为她们仗势欺人的势,对此我感到十分抱歉。”
何以宁刮了下冰激凌,既然话说到这了,那她可就不客气了:“想来她们不是第一次打着傅总的旗号仗势欺人,傅总这么精明能干的人一直毫不知情?”
傅时遇无奈叹笑:“她姓陆夫家姓明,我随母姓傅,一直在傅家生活。陆家那边的事情,我都甚少参与,更别说明家。说是姑姑,其实一年都未必见一回。傅家陆家两边这样半生不熟的亲戚加起来几十个,人多了,难免有几个糟心的。可不等闹到跟前来,很多事情,实在难以发现。”
他有些惋惜:“如果江总告诉我,我不会袖手旁观。即便单纯从利益角度出发,为了不让我的投资打水漂,我都不会让人仗着我的势,影响他为我挣钱。”
何以宁一时没有出声,沉默地戳着冰激凌,原来破局这么简单,真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傅时遇静静望着她,视线礼貌地避开肩颈部,落在她发顶的珍珠钻石皇冠上,她似乎很喜欢皇冠,上次开业酒会也戴了一顶。
“傅总参与了女娲的每一轮投资,有明琪的原因吗?”难得本人在,不问白不问。
傅时遇笑着道:“决定是否投资与明琪无关,即使她并非江叙白女朋友,我也会投。但是多了这一层关系,我对江总难免多一分信任。”
江叙白顶着他准表妹夫,陆家准外孙女婿的身份,在商场上行走,也会多得到几分善意和尊重。
这些话没必要说透,显得自己小人行径,不过自己确实没怀好意。
何以宁点了点头:“谢谢傅总解惑。”
傅时遇从她黑白分明的眼底看到了逐客的意思,他抬手招来侍应生,站起来取了一杯香槟。在何以宁疑惑的目光中,主动走过去,碰了碰她放在桌子上的鸡尾酒。
酒杯撞击,发出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