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冷笑:“那你想今天就走?”
黎羚:?
“没有啊导演,怎么可能。”她困惑地看着他。
经纪人已在电话的另一边发出尖叫:“卧槽,钱到账了!!!”
黎羚难以置信:“啊,导演,你还真打了啊。”
金静尧冷漠地看着她,一名天龙人的傲慢尽显。
黎羚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合同里有写,如果甲方有延长拍摄周期的需求,乙方应当体谅和配合。
他完全没必要给她打钱的。
在这冰火两重天的体验里,她觉得自己似乎又了解了导演多一点。
他好像总是学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是又默默地做着一些让人很感动的事情。
因为从来不说只做,甚至给人一种不求回报的错觉。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他是大导演,她是小演员,到底谁求着谁拍戏。
根本不需要吧。
这样想着,黎羚几乎有些心烦意乱了,她将电话挂断了,问他:“那我们的电影还要拍多久呢。
其实黎羚想表达的是,拍得久一点也没关系。
但导演可能再一次误解了她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语气比较冰冷地说:
“最多两星期。
又说:“不会耽误你拍后面的戏。”
黎羚无奈道:“导演,我哪来后面的戏。”
金静尧将她描述得仿佛一个比骆明擎还日理万机的大明星。
而真实情况是,她一无所有、星途暗淡,开机以前,唯一待播剧还被人强行下架。
“我就只有这一部戏。”她向他强调,“你随便拍,拍到明年都可以。”
金静尧:“哦。”
他语气冷漠,再一次向她强调自己非常准时,绝不会超过两周。
但他的表情似乎比刚才好看了一点。
他弯下腰,将黎羚从柜子里拉了出来,非常认真地帮她拍干净了肩上的灰尘。
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指责她,就是因为她在柜子里躲了这么久,他们才没有按进度开始。
黎羚:?
终于开机了。
黎羚躺在床上,白色床单像水,从她的指尖滑下去。
没过多久,年轻男人的身体也压了过来。水失去了形状,变成巨大的漩涡。
金静尧从背后将她抱住。
“这样抱你可以吗。”他轻声问她,听上去有商有量,比开机之前有礼貌。
但其实他没有给她太多的选择。
他上半身赤-着,没穿衣服,体温却不是太高,可能开机之前刚洗过澡。
气味也很干净,像沾满露水的灌木丛。
黎羚背对着他,被他紧紧地按进了胸口,还是有些难以呼吸。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
这是阿玲和周竟结束一场漫长情-事的第二天,他们日出时才相拥而眠。
房间内依然很昏暗,也很安静。
窗帘很厚,日光气若游丝地从缝隙里挤进来。微弱的一线光,静静地照着白床单上,两只交握的手。她稍微挣了挣,背后的人就有所察觉,问她:“你醒了吗。”
声音好低哑,暖-昧得像落在她颈项的呼吸
她不太好意思露出自己的脸,闷在枕头下面,低低地“嗯”了一声。
周竟却立刻半坐起身,伸手擦她的裙摆。
她吓了一跳,立刻要说“你做什么!”。
却发现虚惊一场,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检查她腿上的伤口。
她眼中滑过一丝动容,语气却还是冷冷地:“别摸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