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老太君去迎,顾乘风便与顾云亭低声说道:“父亲,说不准是舅舅那边觉得母亲做的事太过火了,送了些东西过来与我们缓和缓和。‘毕竟母亲太感情用事了,女人当家便是如此,总是逞一时之气
“嗯。”顾云亭也这般想,他紧锁的眉头缓缓散开,面容上重新浮起了一丝笑意,语气也不再那么紧绷,反而带起了几丝轻嘲,道:“盛府的人,总比盛枝意看的明白。‘为了一个只会花钱、四处找事惹麻烦的女儿,得罪一个官场上的大人,自然不值当,他好歹也是尚书,盛府不想将他得罪死的更何况,盛枝意年岁已经这般大了,自然不可能再嫁人生子了,她对于一个府门的用处已经不大了,这样的女人,日后只有孤独终老一条路!盛枝意看不清,但盛山郡却是看得清的,估计,盛山郡可能还报了一点让他们重归于好的心思。“去看看。”顾云亭重新整理了一下衣冠,面容端正的走向府门,顾乘风和顾婉玉都走在后面。
他一边走一边想,既然盛府肯向他低这么个头,那他也不会一直跟盛府作对,虽说盛枝意不能用了,但盛府这个人脉不一定会断。盛山郡同是个男人,一定能理解他做男人的不容易,毕竟这全天下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呢?三妻四妾是顺应天理!盛府的家规都被盛枝意一个人给带歪了!思索间,顾云亭已经到了门口。
门口正摆着一个红轿子,上面挂着喜字,站在顾府门口、轿子前的是大盛府的老管家,年过半百,两登虚白,生了一双笑眯眯的眼,瞧着一副和善模样。方才顾老太君出来,与老管家说了片刻的话,但也没问出来老管家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等看见顾云亭出来了,老管家才开口讲明自己的来意
当时所有人都在府门口听着,便见那老管家含笑说道:“今日及笄宴上的事,是我们盛府的大姑娘不对,今日送礼来,请顾大人一定要收下。盛府大姑娘,说的是盛枝意
瞧见老管家这幅姿态,顾云亭那堵了一整目的气顿时散了,他面上带起了几分笑,还说起了些场面话来:“无碍的,说来说去,但是我之过也。一旁的顾老太君看的心里生急,忍不住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老管家面上的笑意更大了,声线平和的说道:“顾老太君还不知晓吗?顾大人与旁的女子有情,今目我们大姑娘刚知晓,因此已将顾大人休弃了。这一声惊雷砸下来,让顾老太君眼前一黑
这,这怎么行!
盛枝意府里那么有钱,盛枝意的父亲可是盛有相!有相啊
而且,自古以来都是男人休弃女人,怎么能女人休弃男人?这是个什么说法!
顾老太君如同被人砸了一锤子,脑袋嗡嗡的往后倒,旁边一群老妯娌赶忙来搀扶
而就在这一片乱象之中,老管家看向顾云享,向顾云亭说道:“顾大人虽然与我们大姑娘分开了,但是过往的情面还是在的,顾大人既然与这位姑娘伉俪情深,那我们也不能强行拆散您,所以,我们大姑娘让我们一路将这位姑娘给您送过来,让您能得偿所愿,也恭贺顾大人再觅佳人。说话间,老管家亲手擦开了轿子的帘子。
顾府门口的人都瞧向那帘子里,便瞧见了坐在里面,一身喜服、作新娘子打扮的柳惜娘
柳惜娘脸色惨白的坐在轿子里。
她本以为盛枝意会弄死她,但是她没想到盛枝意居然将她好生打扮之后,一路从麒麟街敲锣打鼓送到了外京,麒麟街是官街,里面住的几乎都是顾云亭的同僚,现在估计整个京城的官家人都知道他们的丑事了。而当轿子的帘子被拉开、老妯娌们瞧见柳惜娘的时候,一群人都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问道:“是柳惜娘跟顾云亭暗里偷欢?柳惜娘可是顾老太君的养女啊!
这门楣的清白都给毁了呀!
便有人问顾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