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做出跟绣花针差不多粗细的空心针头。
光是针头就耗时两月,之前拿来给牛马用,给人用还是头一回。
张令史接过,掰开一个玻璃瓶的木塞子,从里面抽了一些液体,扒下郑三郎裤子,酒精消毒后一针扎了上去……
郑老汉心急如焚在外面等着,郑七蹲在一旁埋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父子二人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太磨人了。
等到日上三竿,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人已经送去之前的房间了,先不要给他吃东西,何时吃饭喝水大夫会告诉你们。你们要看好他,腿不要动,伤口再裂开可就不好处理了。”
郑老汉一脸喜气,“好好,不动!感谢大夫,回头我给他老人家烧香!”
过来吩咐的学生一脸高兴,特意说了军医的性命。
不过最后还交代了一句,“得感谢牛痘娘娘,是她老人家开的这医学院,你们也是受了她老人家的恩惠。”
“啊,原来是牛痘娘娘她老人家!”
如今京城谁不知道牛痘娘娘是谁?
自去年种牛痘后,今年开春可有谁听过得了天花这种传闻?
没有天花出现,一些家里有幼儿的也宽心很多,生怕一个不注意孩子就染上了天花。
下午郑老太忍不住带着儿媳妇也来了,这父子三人一走就没了音讯,郑老太再害怕还是跟人打听路后找了过来。
过来后得知三儿子这条命保住了也是喜极而泣,一家人守着郑三郎,仿佛苦日子就要过去了一样。
郑三郎这头一个开刀的例子在这里,成为医学院所有师生研究的对象,也不准人离开医学院,吃喝都由医学院安排。
伤口痊愈后困住腿的木板拆掉改成了石膏,郑三郎也能坐着轮椅外出放放风。
郑老汉和郑老太在医学院找了一样活就是清扫卫生和帮大夫学生洗衣服。
郑三郎这个开刀活下来的例子,京城内不少医馆得知消息跑过来一探究竟。
就连郑家附近的那个医馆也收到了消息,过来看郑三郎情况。
得治医学院这边还招人,不少人将儿子徒弟塞了进来。
不少人守着自己家传宁愿失传也不外泄,不代表不想吸收别人家的好东西……
郑七跟林子清混了个眼熟,两人真正熟悉起来还是一同去盛京的队伍里。
郑七没敢说自己已经从学堂退了学,现在想回去也回不成了。
三哥手术成功后,他爹总算是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催促他回学堂。
郑七都退学了哪里还回得去,正好听医学院的学生说起这次上面组建了商队要去草原,顺便招几个能给畜生治病的好手。
郑七本来还没想着自己去,一听走一趟给五十两银子还保证安全顿时心动了。
五十两全家三间房卖了都不够。
有这钱他就可以重新找一家书院读书了,家里用钱也能宽阔些。
他主动去打听,商队收外人,若是打杂拿的钱没有大夫多。
不过他到草原后可以帮忙推销产品卖出去有提成,干得好,说不定拿的钱比大夫还要多。
郑七一咬牙就应了,他三哥这伤没一年好不了,家里之前都靠三哥撑着,这次治伤虽然没花什么钱,可一家五口嚼用也不少。
那十多了银子不一定能留下多少,三哥补身体也需要银子。
这样一想他就下定决心,收拾了包袱跟郑老汉说回学堂便跟着商队走了。
林子清也是自己主动加入商队的,理由跟郑七差不多,想着挣钱。
他看中了一套小院子,可以将母亲妹妹从女学堂搬出来一起住,只是手里还缺一些,上面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