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功勋,好似他们祖上那点子功勋也能无限繁殖,无限放大似的。偏偏他们还什么都想管,什么都想插一脚,时不时的要弄出点动静,生怕别人忘了他们的存在。
跟这些养尊处优的老臣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们总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刁钻角度跟你辩驳,说白了就是要无赖。而对付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比他们还无赖的人,荤素不忌的与他们对峙,在言语上压制住他们,基本就算大获全胜了。“陛下一句保驾护航,臣可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梁浅如是说。
祁昭看着眼前两株茉莉花,心情相当不错,大方道
“说吧,要什么?”
梁浅眼前一亮,近前一步,神秘兮兮问
“那臣就不客气了。听闻陛下近来都住在麟趾行宫?”
“嗯。”祁昭点了点头,将试图分走小茉莉营养的几片叶子剪掉。
“陛下也知道,臣近来日子不好过。”梁浅突然扭捏,期期艾艾起来:“就是公主....看得太紧了,我去任何地方她都派人盯着,我实在没忍住,就跟她大吵了一架。“所以呢?”祁昭嫌他墨迹,半天说不到主题。
“所以,臣就想能不能去陛下的麟趾行言小住几日,等公主气消了我再回去。”梁浅图穷匕见。
祁昭闻言转身,犹豫片刻后说:
“长公主若是铁了心要寻你,你便是藏到天边也没用吧?”
当初梁浅为了逃避长公主的榜下捉婿,曾一度潜回老家,躲进了深山老林里,他以为只要自
己躲上一阵,
长公主就能歇了强娶他的念头,谁承想他才躲
梁浅笑答:
“无妨,她这几天正好要在府中宴客,应该没那么多心思管我。
祁昭随口问了句:
“长姐难得宴请,请的谁啊?”
梁浅回想了下:
“一个江南女富商,就是前阵子在京中得月楼公然寻觅夫郎的那个!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这世上真有那种为了钱财愿意身于人的男子吗?简直倒行逆施厚颜无耻,也太损我等顶天立地男儿之气概了。”
‘咔嚓’一声,祁昭剪叶子的手一抖,不幸把一朵花开正好的茉莉花剪了下来。
而始作俑者梁浅先生仍浑然不觉,腆着笑脸凑近祁昭
“所以陛下....."
祁昭放下剪刀,把那朵残花递到梁浅手中,和善道
“大驸马英雄气概,一定有法子将这朵花养活吧。”
梁浅低头看了一眼手心里的小小花朵,这要能养活,他还当什么驸马?直接开坛当神仙好了。
“那行宫...."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