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看,就用来装东西了,小姐你总是这样乱放东西……”
陈映澄捂住耳朵,“啊啊啊我听不见,芹娘你怎么和梦姑一样,越来越啰嗦了?”
“还不是小姐您,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若是……”
“啊啊啊啊啊听不见——”
芹娘无奈笑了一下,用梳子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回了书院你再这样,可真就要丢人了。”
“我在书院可不这样,我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学生,我今年可是要进青宝司的。”
“好好好,我和梦姑可是为小姐备了一份大礼,就等你进青宝司了。”
“什么大礼,给我瞧瞧?”
“不给。”
“真会吊人胃口,坏女人。”
“啊啊,不听——”
*
赤日城。
江随山接手赤日学院的第一日,便要处理学院中积压了数百年的烂摊子。
当年洪乐生在南方的佛都海抓了一只千年道行的鸟面蛇,这蛇是海底深渊的邪气所化,不死不灭,只留一截尾巴都能重新长出躯体,在佛都海兴风作浪,搅得周边的城镇,连同青宝城边界都不得安宁。
洪乐生和它缠斗半年都没能彻底杀死它,最后干脆把它抓来了赤日学院,在学院最深处的千斗峰水牢关着。
千斗峰是赤日学院禁地,里面关得全是穷凶极恶又无法彻底铲除的凶兽,洪乐生走后设下的结界也日渐薄弱,为了镇压他们,赤日弟子每年都会去千斗峰加固封印。
杨柳生他们给他出的第一个难题,便是让他独自解决结界效力减弱一事。
江随山查阅了当年洪乐生留下的手札,千斗峰的结界似乎是一种古老的阵法,结界变弱也是因为阵眼出现了问题。
每年加固封印的方法治标不治本,要想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从阵法入手。
江随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车挚,不出意外被他一番嘲讽。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如果他们能找到阵眼,就不会年年耗费巨大的灵力去加固封印了。洪乐生那老头最喜欢剑走偏锋,他肯定是在原有的阵法上做了改动,阵眼在哪儿只有他自己知道。”
车挚边说,边抬起眼皮打量江随山的神色:他还没告诉江随山,他和洪乐生的关系。
以江随山现在的状况,现在告诉他只会让他更加混乱。
虽然当着孙子的面说爷爷的坏话不好,但是车挚就是忍不住想骂他两句。
“那老头变幻莫测,你想找到原本的阵眼,还不如自己改一个新的阵法来得快。”
“找到了。”
话音刚落,便见江随山提笔,在千斗峰的地图上画了六处红圈。
车挚大吃一惊,“你瞎猜的?”
“不是。”
江随山将手旁的几张信纸叠好,塞进了随身的锦囊中。
那锦囊车挚认识,是陈映澄做的,臭小子宝贝的不行,睡觉都得抱着。
“澄澄给的?什么东西,我瞧瞧。”
“……”
他将锦囊往怀里一塞,卷起地图,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俩到底离没离啊?!”
“你小子不会真的失心疯了吧?!”
“你昨日去青宝城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澄澄如何了?你们见面了?”
“你为什么带着她的东西?她怎么知道阵眼在哪儿?”
“江随山!我还是不是你师父了?!”
车挚大步追上,江随山忽的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叫了一声:“师父。”
车挚:“?”
江随山:“夏侯和罗约我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