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如愿,因此,她也没听校长的话,早一点把这本书讲完,那就讲初三的,不行的话那就每次上课给出个初二数学试卷,让他们提早适应题海战术。
这样哪天她有事,请假不来都影响不了学生们的成绩。
真是个大聪明!
最后,为了给全校师生一个交代,校长在刚过去半个月的回头考后,又来了一次数学小考,难度水平和回头考差不多,看看学生们对数学都掌握了多少。
初二年段数学的第一名不在俞爱宝教的班,甚至第二名第三名到第五名都没俞爱宝班级的份儿。
但平均分却是从回头考的第四名窜到了这次的第二名!
不及格人数从之前的二十三名,降低到现在的十七名!
有好几个差点点就及格了!
就连日常摸鱼的那几个吊车尾,这次也没交白卷,或多或少拿了七八分,和过去相比,在平均分上拉了不少分!
这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啊!
俞爱宝一战成名。
因此,俞爱宝这个刚入职不到一个月,就成功跻身县三中第一大奇葩的数学老师,虽然她对学生们不苟言笑还毒舌,但她不打学生、不体育课音乐课、不拖堂、上课还允许随便去上厕所(虽然节奏太快,没学生愿意被落下进度去厕所),重要的事她长得特别漂亮,也不会像这时候的不少老师那般,尽管敬业,但带着对女学生的偏见和不尊重。
在她眼里,男女都一样,女孩子反而会因为生理结构上的吃亏,而得到俞爱宝更多的温柔。
比如这会儿不少女孩子已经来例假,卫生巾在女孩子们口中成了不能言明的‘那个’。
“那个来了,你有没有那个?”
“我也没有,我妈说那块布垫一垫就好,回去还能洗洗再用。”
当有女孩子的卫生巾不小心掉在地上,还会引来男孩子的哄堂大笑,四处传递卫生巾,仿佛这不是一种简单的女性必须用品,而是一种不可言说的,让人鄙夷和厌恶的疾病。
俞爱宝站在教室门口,静静看着这一幕。
教室内的女孩儿瑟缩着肩膀,眼眶泛红,小脸又青又白,羞窘到仿佛地上有个洞,她就能钻进去。
“你们别闹了,看,周美美都快哭了哈哈哈哈!”
一个男生大笑,笑着笑着忽然感觉不对劲儿,教室里的嬉闹声猛然减少,并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的。
“怎……怎么了?”
气氛古怪而凝滞。
平日里交好的好哥们儿拽了下他的衣摆,眼睛使劲儿朝他身后打方向。
男生莫名扭头,正好看到门口站着最近学校里极为出名的漂亮老师。
顿了顿,猛然想起来,前两天似乎听说有人看见过周美美和这个漂亮老师一起来学校。
他们问过周美美,但周美美依旧不吭声,传了几天也没当事人出面,他们也就没再当一回事。
十二岁,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笑不小,但班里大多数女孩子在这个年纪都没来月经。
这就是周美美后来更加抑郁的最大原因之一。
因为月经在她们这个年纪的女生看来,是一种羞耻和禁忌。
她这么早初潮,偷偷摸摸了几个月,还是被同学发现自己来月经的事儿,并且为之嘲讽辱骂持续几个学期,换做谁谁都会崩溃。
“俞……俞老师?”
周美美一愣,抬起泛红的眼,怔怔看着门口看了不知多久的年轻女人。
她抱胸靠在门上,挑眉:“笑啊,怎么不笑了?”
教室里一片寂静。
“怎么,是老师不好笑吗?”俞爱宝站直身子,缓步迈入这个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