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人害怕,可一经分离,畏惧便在时间消磨中迅速淡去,在记忆里被打磨清晰的,是一种至极欢|愉。
程似锦……
陆渺的舌尖抵住了牙根,他的舌头被自己咬了几次,为了在戒除当中保持清醒。可是层层递进的疼痛,居然遮蔽不了成瘾症状。于是不得不用相似的替代品来过渡、来缓和。
替代品收效甚微。
陆渺用手捂住脸,他的脸颊特别烫,强烈需要某人的痛苦涨满胸口。程似锦说得对,他提的要求草率又天真。
这么强烈的戒断反应,跟书上说的程度完全不一样……
陆渺看文件的手机滑落下去,在地上响起啪嗒一声。他恍惚地睁开眼,眼睫已经被生理性的眼泪濡湿,朦胧地摸索了几下,把手机拿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指尖胡乱拨弄的几下,让手机页面停在了联系人。
屏幕中间静静地停着两个字,没有多余的修饰,只备注了“前辈”。号码他在剧组时联系过,倒背如流。
陆渺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半晌,艰难地要求自己挪开视线,不要再打扰对方。他知道程似锦帮助他是出于工作安排、以及她个人的善良,不应该得寸进尺。
而且……
他会再也摆脱不了的。
就算再痛苦难过,陆渺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伸手想要息屏,把手机放得远远的,然后吃一点药。
屏幕还没暗下去,上方突然跳出来一个短信。
前辈:“还好吗?”
陆渺按侧键的指尖顿住了。
三个字而已,他的大脑忽然间一片空白。
陆渺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事情的严重性”突然间被抛之脑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考虑的,或者干脆就没经过自制力这一关,本能地回复:
“不太好。”
面对标记过自己的alpha,他连在外人面前假装坚强的念头都没有。
对方复制了一个地址发过来。
下一句是,“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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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是一个酒店,并不是剧方安排的。而是程似锦的家族产业,酒店的这一层都常年给她留着。
张瑾亲自下去接人,程似锦等了大约十分钟,听见门口的动静,转过头。
他好像瘦了一点儿。
陆渺露出来的手背骨节明显,肌理纤薄。他戴着一个口罩,白色休闲装,进来之后并没第一时间走过来,而是看着门口壁龛上放着的那个小猫。
是他托张助理转交给前辈的手工玩具。
壁龛上放着涂金的佛像,口含铜钱的蟾蜍摆件,黄金打的招财树和聚宝盆,最末端,坐着一个小挂钟,还有挂钟下方的塑料小猫。
塑料小猫跟一堆金子放在一起啊……
陆渺看得有点晃神。他转过视线,看到程似锦,有点手足无措地靠过来,摘掉口罩。
程似锦看着他苍白肌肤上病态的泛红:“这么严重。”
外人以为的生病发烧,本质根本不是那样。
陆渺听到这四个字,一股莫名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程老师,外面卖的薄荷酒根本不是你的味道。给我闻闻你的味道……”说了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讲什么奇怪的话,声音弱下来,最后渐渐成了气声,“……你的……”
程似锦看了看他的脖颈,指了一下喉咙的位置。陆渺愣了一下,手比脑子快地解开阻隔环。
刚刚还很寡淡的信息素猛地浓郁起来,撞在心口上。
陆渺心脏狂跳,他挪近了一下、又近了一下,每一个细胞都被alpha高度匹配的信息素安抚得舒爽安慰。程似锦低头挽了一下袖口的工夫,他忽然贴近到彼此挨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