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不敢让自己记起来。
此前她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她与裴玉京订亲还不久,最亲密的时候,也不会到这一步。
她记得自己那日是怎样一点点撬开唇舌,将妖傀丹渡过去。
也记得他吞咽的模样。
无怪他生气,那种情况谁被迫吞咽都会觉得耻辱。原来越之恒对御灵师的
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的渡药在越大人看来,竟然比妄图杀他还要难受?
此刻,她盯得久了,看见越大人的喉结滚了滚。
越之恒注意到她的视线,冷声道:“滚下去!”
湛云葳也觉得尴尬,连忙从榻边退开。她又发现,越大人前世其实
也鲜少对她说这样的粗鄙之言。
他杀人时尚且会笑,对着厌恶之人也能虚与委蛇。
湛云威说:“越大人,你要是实在生气,不妨也惩罚回来?”
他神色难看,狭长的眸一片锐利。
湛云葳想起灵域不得伤害御灵师的规定,难怪越大人有气没处发。
湛云葳只得换个主意,说:“越大人,我先前也是情非得已,你若实在是想起来难受,要不寻个丹修,讨来几枚丹药,忘了那日的记忆?”她还想说,她也需要一颗。
只要两个人都不记得,这件事完全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越大人的回答是一本书冷冷扔在了她的裙边,无声呵令她闭嘴。
湛云葳理亏,这次出逃算起来她又占了便宜,平心而论,除了畏惧夜晚的邪气,她心情其实还不错。但是湛云葳得强忍这种好心情,免得心情明显不好的越之恒更想杀了她。
于是她捡起那本书,出去找石斛要了几床厚实点的褥子,抱着回来铺在榻边。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越之恒冷冰冰地盯了她一会儿,在她快要铺好的时候,他才开口:“离我远些。”“....”她也发现好奇怪,怎么偏就在榻边睡呢?
湛云葳索性站起来,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最后在窗边找了个位子,将窗户打开,褥子铺好,这样抬眸就可以看见汾河郡流转的繁星。两人之间隔着屏风和纱帐,躺下后都没说话。
湛云葳心想,也不知道这几床褥子管不管用,但愿她不会邪气入体。
良久,久到她以为越之恒已经睡下的时候,那边传来冷淡又平静的话语:“湛小姐,你可还记得,先前承诺过答应越某一个要求?”湛云葳愣了愣,想起回门的交换,说:“自然记得。
“好。”越之恒闭了闭眼,“那越某需要你记住,今后不管你用何种方式逃离,对抗王朝。上次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仙门余孽逃走的后果他认,但这种事情,他只允许发生一次。
湛云葳叹了口气,她说:“我答应你。”
哪里还有下一次啊,越大人对此事避之不及,前世今生,她也没有肖想过越大人,两人必定能够保持距离到她离开的那一日。湛云葳一口答应的时候,远没想到世事无常,人生比戏还荒谬,转折就在几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