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去了。
“跟你储物袋里的那些比如何?”商砚书又问。
那当然是他哥哥的草更好吃。路乘心里想也不想地冒出这个答案,无关什么灵草品质口感的公平对比,完全是在对哥哥的强大滤镜下,他只会有这种回答,就像他以前,明明商砚书的实力看起来并没有很强,他却也盲目吹捧对方一样。
但……路乘对上商砚书的视线,对方仍然笑得温柔又和蔼,好像只是随便问了他一个小问题,但路乘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问题中隐藏的危险。
他是知道如何规避危险的,但又绕不过那种想吹捧哥哥的本能,因而脑内一时陷入了拉锯状态,可他不说话,却也同样危险。
“小马小马,你在迟疑什么?”商砚书轻轻捧起路乘的脸,嗓音愈发柔和,“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嗯?”
路乘:“……”
他内心天人交战,在诚实地吹捧哥哥,还是虚假地夸赞商砚书之间来回摇摆,随着商砚书的手指愈发用力,他也渐渐滑向做一匹不诚实小马的堕落边缘,但在他把这违心的谎话说出口前,商砚书腰侧的一枚令牌型法器突然闪了闪。
商砚书眉头微蹙,将令牌拿在掌心迟疑一阵,到底选择了先站起身。
“我离开有些事情,待会儿再来找你,别乱跑哦。”他微笑着,似叮嘱似警告地摸摸小马脑袋,又以想去周围探探路的借口对卢新洲等人说了自己要离开一会儿的事。
虽然并不是很需要商砚书去探路,但商砚书是元婴期,在雾岛上深夜独行也不会遇到危险,因而卢新洲他们也没多阻拦,点点头便同意了。
商砚书独自离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重重迷雾笼罩的漆黑深林中,路乘眨眨眼,好似不敢置信般,随后又突然站起身,犹如甩下了一座沉重大山,整匹马一下变得无比轻松快乐。
他在营地周围“哒哒”转了两圈,像是只雀跃的小鹿,蹄子轻快地就差蹦起来了。
众人见状都很是不解,杜子衡问说:“师兄,小马师叔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舍不得商道友吧,你看他跑得多着急。”卢新洲道。
“是吗……?”杜子衡将信将疑,他怎么感觉小马师叔现在好像很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