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该做的,若非是我,阿洲也不会受到宁王一党的打压挤兑,我为他带去的苦恼,自然应当尽一些绵薄之力弥补。”
他的话倒是说的很漂亮,方幼眠纵然不沾朝政,却也清楚,即便方闻洲不曾因为她的关系惹得人愤恨,可他在这场党争当中不站队,不受宁王拉拢,迟早也是要受到打压的。
“你不用说,我也明白。”方幼眠道。
“真的明白吗?”喻凛问。
“嗯?”方幼眠反而被他一句话搞得疑问了。
“我求爱眠眠,自然要多做一些,感化你的心肠,好叫你给我个机会。”
方幼眠,“......”
不想理会喻凛的这句话了,往外看,雨又开始大了,说几句话的功夫,竟也没有转小的势头。
“我走了。”赶在她开口撵人之前,喻凛率先道。
他出了宅子,竟然真的一头扎进雨幕当中。
方幼眠叹了一口气把人给拽住,“罢了,暂且留一留,等雨水小了再走。”
他的眠眠就是太心软了,苦肉计对她十分有用。
她自己或许都不曾察觉,她是吃软不吃硬的。
“会不会不太好?”这时候喻凛还有脸跟她扭捏起来,方幼眠都是服了他的。
“若你要走就走...”好烦人呐。
她已经跟喻凛浪费了好多时辰,方幼眠不欲再纠缠下去了,折返回内院。
喻凛没怔多久,勾唇跟在她的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喻凛看着她的身影,方幼眠垂眸之时,亦能够看到地上男人的影子。
令她想起当初在喻家,每次去给喻家的长辈们请了安,她跟着喻凛走,一开始他在前面,后来渐渐的他会有意无意放慢脚步等着她,再如今变成她在前面了。
到了正厅之后,两人就端坐着,谁也不说话。
外面的雨势丝毫不减小。
到了后面,方幼眠也挨不住了,本来就累。
她起身,“你去住我的院子罢,我去跟缇儿睡。”
不等喻凛回话,就离开了。
虽说能够留下,甚至得住她的院子,这很值得欣喜,可一个人住有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好办法,他手下的高手都是男子,总不好叫人入方时缇的院落把内门给锁了。
方幼眠入了院子,手落到门上,却发现从里面锁住了。
她疑问,“?”
怎么如今在家里歇息还要锁门了?
方幼眠以为出了什么事,问了守夜的小丫鬟,倒是说方时缇在里面歇息的。
她不放心还是叩了叩门,方时缇醒了,一听方幼眠来,吓得人激灵,“阿、阿姐...你怎么来了?”
一听方幼眠要来与她一道歇息,方时缇下意识拢紧了衣衫,“阿姐...不如改日罢,我方才有些发凉,吃了药,想要自己睡。”
可不能让阿姐进来,否则会被看到。
听到她发凉,方幼眠担忧,多问了几句,方时缇都说没事,见她执意要自己休息,方幼眠只能折返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喻凛居然还在那地方坐着。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