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动灯罩:“好啊,你是想去牙行买还是直接从我府上挑?王府也有机灵的……”
楚昭话语戛然而止,他机敏抬头,侧身将食指抵在唇边,给沈子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楚昭:“嘘——”
他姿势是给沈子衿看的,视线却透过外间朝门看,沈子衿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跟着警惕,微微坐起。
几息后,楚昭压低声音,用极轻的嗓音开口:“有人到门外……应当是宫里的太监,来探知我们情况了。”
沈子衿什么也没听到,但他不怀疑楚昭的判断。
毕竟楚昭武功了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一点功夫都没有的人来说,“武功”俩字多少沾点神秘玄幻色彩,有滤镜。
宫中来的两个太监今日没有回宫,留宿在王府,明月轩周围明里暗里都有侍卫,但楚昭吩咐过,他俩是皇帝眼线,非必要情况不用拦,否则皇帝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会疑神疑鬼。
因此太监才能一路畅通无阻。
黑鹰就在隔壁屋顶上,盯着太监蹑手蹑脚摸到门边,看出太监会点武功,但不多。
大晚上的摸到新人寝屋门口,还把耳朵贴了上去……是想听听有没有行房的动静?
黑鹰猜到太监的目的,握掌成拳:要不是皇帝想确认王爷世子有没有行房,谁家好人大半夜不睡觉来听墙角,皇帝脑子真有病!
黑鹰能想到,屋内的人当然也能明白,楚昭磨了磨牙,压低声音:“皇帝可真是……”
是什么他没说完,但乌云密布的表情很能反应情况,可能楚昭脑子里把什么贬义词都过了一遍也说不定。
沈子衿用跟楚昭同样的小音量感慨:“有这个劲儿好好治国不行吗?”
就离谱。
门口太监还在,耳朵在门上贴紧了。
若皇帝知道他俩没真亲近,指不定疑心病又要发作,脑补些什么东西。
沈子衿和楚昭对视,达成共识:这戏得演。
不用说话他们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默契重新回归,两人点头。
新婚之夜,但眼神坚定地像入党。
楚昭用手按了按床板,以他的力道,尽管是上好且厚实的檀木香床,晃出吱呀声不是问题。
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人声。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们都清楚,床板只是伴奏,得有人声才像样。
有些话在别的场合可能被误解成耍流氓,但此时此刻,楚昭不得不开口:“世子你会发出那方面的声音么?”
沈子衿:“……没试过,呃,王爷你会吗?”虽然说法听起来很怪,但沈子衿也只能虚心求教,“我没经验,你带带我?”
楚昭:“……”
他也没经验。
两人面面相觑,沈子衿从楚昭震耳欲聋的沉默中明白了,王爷也没真枪实剑跟别人试过。
哇,古代、皇室、年龄二十,buff叠满了居然还是完璧之身,真是一股清流。
毕竟正儿八经的古代,皇子到合适年纪,宫里就会派人亲身教他这样那样的事了。
楚昭当初只让人把书册图册放下,人都出去,所以只学了理论知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两个只有理论从无实战的,要怎么把声音哼得惟妙惟肖,骗过门外的人?
人在王府新房,在线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