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隋郁低头笑了。
向云来很受不了他这一点。仿佛有两种性格的人,同样以隋郁的面目寄生在一个身体上:有时候极度内敛羞怯,有时候又充满了进攻和侵略的威胁。向云来琢磨不透。他甚至绝望地想过,如果隋郁看上的是秦戈,秦戈一定能够把隋郁的每一种心态变化都分析得一清二楚。正如他相信秦戈一定时时刻刻都能看透谢子京。
琢磨不透的问题,向云来一直都不乐意花心思。但隋郁是个例外。他总是忍不住想隋郁的这些事情、那些事情,尤其回家的这几天,即便被向榕捏着耳朵破口大骂,他也仍能分神去思索,如果被骂的是隋郁,会多么有趣呢?
在情事中,隋郁一开始因为紧张和迟疑,十分温柔。但之后渐渐变得凶猛起来,他抱向云来的姿势充满了占有欲,凿弄向云来的方式更是毫不留情。向云来心里其实有些后怕:隋郁有点儿陌生。
但这种陌生感他并不讨厌。仿佛裸裎相见时,他们比之前更了解彼此。
现在隋郁的目光就是再明确不过的信号。
向云来放下物业文件,要去关门。走过沙发时,隋郁拉着他倒在沙发上,鼻子埋进向云来的头发里。洗发水不再是隋郁家里那一种,气味变了。隋郁深深呼吸,听见向云来说:“你是不是恶补了什么片?”
隋郁:“什么片?”
向云来:“你要在,在这里?这可是我办公的地方。”
隋郁:“那你想在哪里?”
他嗅着向云来后颈上的气味,向导的性信息素正浓郁地袭击他的鼻腔,让他骤然兴奋。
但向云来忽然掐住了他的手腕。
顺着向云来的目光,隋郁和他一同往卷闸门看去。
只拉下一半的卷闸门外,灯光油油地照亮了一双被淋湿的鞋子,和赤裸的小腿。
有人正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