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呜呜,再也没有了。”
“谁说没有了。”承昀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做的胡辣汤你喝着刚刚好吗?”
温别桑泪汪汪地看他。
“因为你爹留下的菜谱里,做了很多批注。”
他取来了菜谱,一页一页地翻给温别桑,道:“我不光知道你爱吃什么,我还知道你娘爱吃什么。”
“你看,他们怎么会不在呢?分明今日还在教我怎么讨阿桑欢心,怎么把阿桑养好,怎么能更好的爱阿桑……”
拇指擦过温别桑的脸颊,承昀望着他,道:“我看到他们将你托付给我,也看到了他们对我的殷殷嘱咐。”
“你爹说,一定要对阿桑好啊,不管阿桑有什么要求都一定要满足他,宫承昀啊……你一定要比爱自己更爱阿桑,不然就咒你不得好死……”
“爹才不会这样说话。”
“嗯,后面一句是你娘说的。”
温别桑抿嘴,将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
他清楚,这些话既不是娘说,也不是爹说,而是宫承昀说。
见终于把他哄好,承昀立刻命人将绿豆沙端了过来,亲手喂他。
温别桑一边吃,一边看他,道:“何如燕和周连景怎么样了。”
承昀似乎不太愿意谈这个话题,但温别桑说了,他只好道:“何继春和何远洲均已被杀,何如燕失父失兄又失夫,在安定司去查封相府的时候,自己了结了,周连景……暂时被押入大牢,和楚王等人一起听候发落。”
“你父皇不杀楚王?”
“到底是亲子。”承昀道:“可能会被判流放。”
温别桑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想。”
“我自是想斩草除根。”
温别桑睫毛微动,他倒是没有想到,此前还在犹豫要不要阻止楚王自寻死路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承昀没有解释什么。
他反问道:“你想见周连景吗?”
温别桑到底还是去见了周连景。
幽暗的地牢,锁链被人打开,牢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这是两年以来,温别桑第一次见到周连景,对方瘦的他几乎要认不出,也不知究竟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可他分明刚刚被关入地牢几日而已。
齐松提起饭盒,将食物一一摆在木桌上,周连景神色恍惚地抬头看他。
温别桑一如既往,神色冷淡而平静,让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无法确定他究竟是怀着善意还是恶意。
他素来是如此的,周连景记得,他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素来总是这样,看上去有些薄凉,事不关己一般。
只是此刻他一袭锦缎薄披,头戴鎏金宝珠冠,分明华贵,却又格外无暇,若世间谪仙,与地牢格格不入。
有那么几息,二人都没有说话。
温别桑不喜墨迹,开口道:“吃点东西,我送你去陪大母。”
周连景怔住,半晌才开口,嗓音沙哑:“大父谋反,承昀太子,岂会容你放我?”
“他答应将你交给我。”温别桑坐在了小桌前,道:“此事你并未参与,我也相信你从未想过害我。”
周连景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泪珠无声滚落在木床。
温别桑看着木桌上的食物,由着室内安静了一阵,道:“爹在世时说过,你最良善,他们去世之后,你也多次在相府照拂于我……我带了些酒菜,你要吃吗?”
许久,周连景才缓缓从上方走下来,坐在他对面,端起碗来,又道:“他到底是太子……你放了我,他会不会觉得,你与周家……”
温别桑看他,神色间有些迷茫:“你在担心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