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抱。”
结果他愿意抱,“小过来”本狗不同意,刚被他伸手弄过去,就屁颠屁颠从他怀中挣脱,踏着柔软的沙发,几步又跑回岑西腿上。
女孩笑了下,揉揉它小脑袋。
周承诀“啧”了声,又伸手将狗子提溜回去,不咸不淡讽它:“那是你待的地方吗?”
“小过来”今晚似乎铁了心要和他对抗到底,才刚被逮回去,又头也不回地朝岑西奔去。
周承诀都快被它给气笑了:“谁给你吃谁给你穿?谁起早贪黑带你下楼遛。”
他说着,便伸手在它脑袋上不太温柔地胡乱揉搓几下。
岑西难得大胆地一把将他手拍开,批评道:“你把它辫子都弄乱了,我刚刚才给它扎好的,又要重新扎。”
周承诀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这么悬在她身侧:“孤立我是不是?”
岑西:“?”
“好,可以。”周承诀随手抓起个抱枕往后一靠,“你们人多,我惹不过。”
少年酸溜溜地说完,又瞪了眼那小东西:“这么能耐,你不如喊她妈得了。”
哪成想小家伙还真抬起下巴,汪汪叫了两声。
这一叫,动静便有些大,岑西一边替它重新扎小辫子,一边轻轻“嘘”了声,教育道:“太晚啦,不能叫了哦。”
周承诀微挑着眉梢,盯着那小家伙的反应,就见岑西话音刚落,它当即乖巧闭嘴,又老老实实趴回她腿上。
周承诀:“?”
行,他算是白养了,他说半天,都上手了,半点用没有,岑西随便一句话它都愿意听。
周承诀正瞪它,结果下一秒,被岑西拍了下手臂:“你也别和它吵啦。”
周承诀:“??”
他冤枉啊!
夜里过了十点,岑西写完了练习册里两套完整的测试卷,全程没有磕磕绊绊,写得十分流畅。
结束后,她满意地盖上笔帽,不经意瞥了眼时间,方才松懈下去的紧张感又不自觉涌上心头。
也不知道小姨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周承诀这会儿也正好写完最后一道大题,下意识朝她那头扫了眼,见她整个人的状态又重新紧绷起来,和刚刚完全不同,心下了然,直接了当说:“给你小姨打个电话问问吧,你在这胡思乱想没用。”
岑西不自觉抱着“过来”缩成一团,这姿势带点防御和逃避的感觉,周承诀知道再这么下去,只会让她更影响心情,焦虑得更久,不如早点问清楚。
“有时候,未知往往才是最可怕的,你所担心的事情,很大概率上根本不会发生,不面对,平白多担心焦虑那么长时间,多不划算。”周承诀平静地劝她。
“可是……我也没有我小姨电话啊……”她虽然有了手机,但没让家里其他人知道,也没用那手机和小姨通过电话。
周承诀闻言,熟练地从茶几抽屉里掏出张至死不鱼的外卖小卡片,往她手里一塞:“这上面有号码。”
这下她彻底没了逃避的借口,小姑娘索性把心一横,硬着头皮拿起手机,对着那个号码将电话拨了过去。
这个点,店里其实挺忙的,不过有几个固定的小时工帮忙,客人如果不是多得过分的情况下,小姨一般都在收银台负责记账算钱。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那头女人一听是岑西的声音,立刻知晓她要问什么,语气也显得十分轻快,听起来心情很不错:“你放心吧,我和你妈一块陪着去了机场,直接拿钱买了票,眼睁睁看着你爸和他那个什么朋友上了飞机才回来的。”
小姨长舒一口气:“这下是真把这瘟神送走了,你能好好上学,我也能好好开店,估计没个三五年,他不会再回来了,挣钱了,舍不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