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头,你是金氏近年来最出色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否则我等当初也不会力排众议,推举你为族长。但如今金氏的生意已然步入正轨,你年纪也不小,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我们原也没有对你有所期待,可谁叫天意如此,你与陛下既有缘分,何不顺应形势,接下这泼天运势,从今往后伴驾君前,凤妃封后,风光无限,我金氏的身价也能跟着水涨船高,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话,算是彻底让金梧秋认清了他们。
原来在这些人眼中,无论她金梧秋有多出色,有多努力,对他们而言,都没有入宫当个花瓶有价值。
因为金氏的生意步入正轨,不需要金梧秋继续掌舵了,换个人接替她,金氏依旧能在她打开的局面中继续航行,而她可以功成身退,哦,不对,她退不了,他们还想榨干她的剩余价值,把她送进宫当金氏的门面,让她以牺牲一辈子自由的代价,为金氏换取更大的利益。
金梧秋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以为自己有事业、有家人,所以她有底气拒绝她认为不平等的爱情,然而她的事业是家族的,家人是以利益为重的。
“你们想换人当族长,或者直接把我逐出金氏,都可以,但我不会进宫。”金梧秋缓缓起身,语气坚定的说。
金亦开上前给了金梧秋一巴掌:
“进不进宫,由不得你!”
金梧秋右侧脸颊火辣辣的,从前她只知道父亲是个很聪明的商人,很大胆的冒险家,他总能一眼看出这世间的人和事值不值得投资。
当年金梧秋执意要建听风,也是将所有理念全部说与父亲听,获得认可之后,才得到父亲的支持,他为此走南闯北付出不少,而金梧秋最后也交出了一份令他满意的答卷。
她以为自己纵然不是父亲最听话的孩子,但至少是个让父亲认可的继承人,然而今天这个巴掌,把金梧秋所有的幻想全都打破。
“可惜啊,让你们失望了。就在刚才,太后宣我入宫赴宴,我已经明确的拒绝陛下了,坏了您卖女求荣的雅兴,真是抱歉啊。”金梧秋揉着右侧脸颊,遗憾的说道。
金亦开的手再次扬起,被几个叔伯上前拦住,他们对金梧秋劝道:
“秋丫头,莫怪你父亲,他也是太着急了。咱们都是一家人,难道会不盼着你好吗?”
金梧秋很快整理好心情,不愿再与他们纠缠,直言道:
“不必再说了!既然你们都觉得,金氏有我没我都一样,那今日我便辞了族长之位,从今往后,我会走得远远的,不会再插手任何生意,金氏的一切再与我无关。”
金梧秋说完拔腿就走,谁知刚走到门边,金亦开一声令下:
“放肆!今日你既来了,又岂会容你任性!来人,把她给我关进南院,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将她放出!”
话音刚落,就见从门外窜入两个粗壮婆子,一人一边架住金梧秋的胳膊,无视她的挣扎,将她拖走。
金梧秋暗恨自己今日以为是来见父亲,不会有什么危险,就什么防身的准备都没有做,只能眼睁睁的陷入被动之中。
金梧秋被两个粗壮婆子拖走后,屋内之人将金亦开团团围住,七嘴八舌:
“大爷太冲动了,秋丫头只怕要记恨咱们了。”
“记恨事小,可她和陛下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从前我就说她任性,不服管教,自说自话嫁了个莫名其妙的人,不到一个月就和离,如今她这破败身子仍有幸被陛下看中,她倒还拿乔了!”
“要我说,这都是亦开你宠出来的,若不是你,她一个丫头片子哪敢这般狂妄?”
“如今好了,白白送掉一个让金氏光耀门楣的好机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