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身子又是一软,他呆呆的放开了周姨娘,踉跄转身走了几步,怒极爆吼:
“去把宋姨娘那个贱人给我提来!”
手下慌忙领命而去,在这期间,祁淑来到谢恒身旁将他扶起,又为仍如坠梦中的他整理了一番衣裳和头发,心疼又恨铁不成钢的锤了他一下,却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谢恒当即一颤,吓了祁淑一跳:
“没事吧?”
谢恒忍着痛,幸福的摇了摇头:“没事,不疼。”
祁淑没好气点他额头:“蠢!回去再跟你算账!先坐下吧。”
谢恒被祁淑扶着坐了下来,他始终拉着祁淑的手,将脑袋靠在她的手臂上,方才感觉真正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而此时,国公派去提宋姨娘的人回来了,没带来宋姨娘,却带来了宋姨娘的死讯。
“国公爷,宋姨娘她上吊死了。”
众人震惊不已,面面相觑:……
周姨娘指认宋姨娘给她五万两银票,让她污蔑世子,承诺事后助她出府和爱人远走高飞。
如今宋姨娘这个罪魁祸首死了,也就没有人能从宋姨娘口中问出她为什么要用此等恶劣手段污蔑世子了。
后来,从宋姨娘的婢女口中听了些不像缘由的缘由,说是宋姨娘只不过是嫉妒周姨娘得宠,便想跟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周姨娘当真了。
宋姨娘今早得知周姨娘真的污蔑世子后,自感羞愧且担心事发,在得知国公爷把世子提到祠堂审讯后,便遣走身边伺候之人,一根白绫,畏罪自尽了。
“开玩笑的?这才是最大的玩笑!”
祁珂从座椅上跳起来,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她与金梧秋在祁淑的院子里等候消息,之前按照金梧秋的方法,在市井散播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吸引李三主动到国公府周围哨探,而他们的人只需守在国公府周围,就能把送上门的李三一举擒住。
计划很成功,顺利抓到了李三,祁淑立刻派人审问,李三自知命悬他手,不敢有丝毫隐瞒,把他与周姨娘的关系给倒了个干干净净。
他俩确实不是兄妹,而是情人,周姨娘是扬州瘦马,李三算是周姨娘养父的手下,周姨娘被人买到京城后,安排在茶楼里唱曲儿,李三就近看守与照顾她,两人一来二去,有了些情意,便在周姨娘进了国公府以后,也时常往来。
原本是想等周姨娘在国公府多捞几年,不受宠以后,再想办法逃离,谁知周姨娘前几天突然告诉他,说府里有人要给她五万两银子,让她配合着污蔑一下世子,事后保证送她离开。
李三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五万两银子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周姨娘又说自己受够了伺候人的日子,迫切想离开国公府,在她的坚持下,李三同意铤而走险。
“自然不是玩笑,只不过宋姨娘死了,死无对证,人家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了。”祁淑气闷闷的说。
“那就永远查不到幕后之人了吗?”祁珂愤慨不已。
“幕后之人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金梧秋将茶杯放下,淡定自若的说。
祁珂不懂,祁淑却是懂了:
“没错,只要想想世子若是出事,谁是最大得益者就知道了。”
宋姨娘没有儿子,就算世子倒了,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真正的好处,是那有儿子,可以顺理成章接替谢恒世子之位的那个!
“国公夫人!”祁珂终于反应过来:“是她!”
“只能是她!”祁淑说。
只有孙氏,能利用宋姨娘对周姨娘的嫉妒心,假意为她谋划这么一出大戏,包括五万两银票,包括当晚把谢恒迷晕,送到周姨娘的床上……这些事情看似简单,但要在偌大的国公府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