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若是污了,再是好颜色,他都不会有丝毫怜惜。宁王喜洁。
他曾经说她脏兮兮的,那么高傲骄纵的少年,他嫌她脏,满眼都是鄙夷,好像多看一眼都无法忍受。现在又说出这种话。
青葛很明白,就算她不是他的王妃了,但凡曾经上过他床的女人,若是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将来有一日他若知道了,怕不是直接气死。想到这里,她仰脸望着天。
今日这天真好,干净明洁,让她想起冬日的大雪,属于西渊的大雪。
她略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照在脸上的暖意。
她是不见天日的暗卫,是苟且于阴暗中的蝼蚁,但是因缘际会,她的人生竟然打开了另一道门,去接触那些自己从来都没想过的。内廷百戏中,有一样便是在殿前竖起两根数丈高的幡竿,幡竿上搭一横梁。
要仰脸才能看到的横梁,又细又滑,那杂要者要爬上去,足尖搭在横木上,表演装鬼神和吐烟火的杂耍。那是过于惊险的表演,一个不慎便可能脚底打混,就此跌落。
青葛知道,自己此时就在几十丈高的横木上开始她这辈子绝无仅有的表演。
但是管他呢,哪怕粉身碎骨,反正她先干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