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识蹑手蹑脚回到房间,门合上才敢大呼一口气。
“用得着这么小心?”贺景识不理解。
涂夏:“我俩玩到两点多才回来,还弄出大动静,明天妈逮着机会就会说上我两句,我可不想被碎碎念。”
本来今天她是想回新房住,江制安盛情邀请他们留下来跨年,贺景识虽然没有说出口,看得出他是想住家里,便应了下来。
“你是不是睡我房间上瘾了?”涂夏脱掉外套,盘腿坐在床尾的小沙发。
贺景识扫一眼装饰粉嫩、少女心满满的屋子:“还行。”
“你以前都不敢进我屋子,在门口也不好意思多看,现在直接睡进来,肯定开心坏了。”涂夏逗他。
还没说完,腰身被他托起,往后挪动小段距离,倒在床上,而他欺身而上。
涂夏上手护在身前,磕巴说:“爸妈住隔壁屋,你别乱来。”
贺景识伏低身子,感受到他给人的压迫力,床也往里凹陷。
“可,你马上要回组了。”贺景识拨开她耳边的碎发,轻轻啄吻。
涂夏紧张到拽被单:“真的不行……”
“洗澡吗?”贺景识问。
他回头看了浴室。
涂夏呼吸发紧,已经能预感到他想做什么了。
“家里没有!”涂夏想从他身下溜走。
大掌压住她的肋骨,整个人钉死在原地,无法动弹。
“刚刚路过便利店买了。”他耐心地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将她拦腰抱起,阔步往浴室走去。
涂夏不敢大喊,更不敢反抗激烈。
其实……也有这么一点想法,半推半就做了,只是浴缸没有床软,她膝盖有了淡淡的乌青。
或许是太久没见,两人的澡“洗”得格外久。
涂夏是在浴缸睡着的,醒起来已经是初一下午一点了。
客厅正上演翁婿和睦相处的一幕,涂夏趴在床上听,没力气起身,感觉腿还是抖的。
直到饺子包好,涂夏才起来,心安理得地不干活,直接吃到饱。
初二涂夏就要返程回剧组,她有点乐不思蜀了,不想走,心想就每天窝在家吃喝算了,这么努力干什么。
当听到梁嘉词有意培养她做制片人,浑身充满斗志,快速收拾好返程的行李,迫不及待回到工位上发光发热。
贺景识过年任务重,除了陪江制安走亲戚,医院那边也有不少的学术峰会和应酬。
直到元宵节,两人也没能见上一面,每天也就十多分钟的视频时间和弧回的微信。
忙到开学的前一晚,涂夏才结束见习回江都,继续回去上课。
贺景识因为有紧急手术,没能来高铁站接她。
涂夏放好行李,准备悄悄去医院,想给贺景识一个惊喜。
去到心外科所在的楼层,她看着忙碌的科室,不好意思打扰,便站在门口等着,眼睛滴溜溜地转,观察四周的环境。
一名护士和涂夏对视上,礼貌问:“请问……您有事吗?”
涂夏:“没事,我等人,您继续忙。”
护士眼睛转了一下,和旁边的同事交头接耳。
涂夏担心被当成可疑人士,默默地远离科室大门,站在通风的走廊上,被冷风冻到。
心里发誓再也不搞惊喜了,害得自己白受罪。
她正嘀咕,看到走廊尽头出现熟悉的身影,笑容悄悄上了脸,唇角微勾。
趁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涂夏小跑冲过去,扑到他怀里,挂他身上,笑说:“是不是超级惊喜的!”
还没来得及观察贺景识的表情,和他身后穿着白大褂的几个医生们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