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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衣 (2 / 4)

母安排。”

晚宴继续,苏烟回到席间用膳。

拿起筷箸的一瞬,赫然发现她的指尖有白色的粉末,应是不慎在琴弦上沾的。

苏烟拧眉,取了织木棉花的绢子擦拭。

堪堪拿起面前的酒盖,陆行之踱了过来。

他自自然然地将两人的酒盖互换,道,“弹得不错,没丢我面。”

苏烟看着陆行之将她喝过的酒盏晃了晃,又闻了下味道,似在辨别。

确认无异后,他才送至唇畔,就着她红色的口脂饮下

少有的,她没呛他,而是说。

“夫君这么厉害,我总不能拖了你后腿。”

说着,她拿起陆行之的酒盖,浅浅地抿了一口....

她“嘶”了一声,忙用茶水润了润,那被美酒烫过的嗓子,火辣辣地疼。

“怎地这般烈?”

陆行之失笑,狭长的桃花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晚宴过后,众人自行游玩。

半个月后的百花宴,上京会邀请临近几国的王孙贵族参宴,足足热闹十余日。

现下宫中已开始筹备,假山廊下挑灯灼灼、红笼盏盏。

女眷们相约着去后花园赏夜景,男儿们多留在殿内把酒言欢。

许是那杯酒的缘故,又许不是,总归苏烟晕乎乎的,粉颊蹙着春天般的浓艳。

她倍感燥I热,总觉得下一个人都要化了,遂和姚夫人提出她想去外头吹吹冷风。

姚夫人正在和户部尚书夫人显摆她刚做的丹寇,闻言对苏烟交待,

“更深露重,莫要走远了。”

苏烟应下,独自一人去到殿外,瞧见陈宝儿领着十几个贵女往后花园的方向走,说是闻兮在那。

苏烟嗤笑,琢磨着今晚定然逮不住宝儿,人家的心思可全在闻兮身上。

也好,贵女们不在旁侧,落得清静。

苏烟本着膳后散步的心思,往相反的方向走。

她对皇宫还算熟悉,过了铺着鹅暖石的小道,再过一道雕花长廊,玉兰花香便隐隐袭来。

宫里的玉兰花远不是街市上的能比,全是枝叶繁茂、花香醉人的稀有品种。

红的,白的,粉的,玫红的.

可眼下,她已无意识分辨。

脑子昏昏沉沉,浑身上下使不上劲、热得慌,巴不得能有一方塌容她歇歇,步伐也跟着虚浮。

她轻抚额间的香汗,不自觉想解衣领处的盘扣散热,终是捂着心口忍住了。

幸得此处僻静,没有宫女太监瞧见她的不雅。

睨到前方有一湾飘着红莲的花池,她长长地嘘一口气。

去池边的栏杆上缓缓也好

四月晚风轻荡,拂过假山后的芭蕉树再入花池,点点凉意解愁。

快了,她就快要走到了。

陡然,脚下一滑,软若无骨的身子径直往地上缩。

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掌箍住细腰,将她一把托起。

-“陆夫人,当心。”

苏烟:...."

这声音......

她便是脑子再糊涂,也约莫猜到了是谁。

她猛然一怔,好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垂眸睨到一截绯色的状元郎官袍。

!!!

她急急推开身后的人,挣扎着距离对方远些,却在看清对方的面容后,呼道,

".....行之?你干嘛穿成这样!""

他不仅穿着和闻兮一样的状元服,还放柔了语调刻意模仿闻兮说话,怕不是想将她吓出病来!

昏黄的月色下,陆行之轻抚头顶的冠帽,轻飘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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