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腰封束着,也显得空荡荡的。
从身后望过去,能看到他的步伐不似寻常矫健,略显虚浮;甚至每走几步路,他会将拳头放在鼻下,压抑不住地咳嗽。更别说那张俊朗刚毅的脸,苍白得近乎病态。
苏烟捏紧手中的丝帕,恍惚间想通了什么。
苏烟最终没去书房找走国公,而是回了兰手轩,命如意如藏从她陪嫁的精子里,寻来她想要的东西。她得去趟军营。
去军营前,她先去藏香阁探望姚夫人。
青天白日的,外头阳光肆意,正是活动筋骨的好时候,姚夫人却躺在寝卧神伤不已,听闻苏烟过来,她赶紧擦干眼角的泪,佯装无事。姚夫人笑着牵过苏烟的手。
“过来坐,烟儿。寻娘有何事?”
苏烟也不解释,只让如薇打开一个泛旧的小方盒,将小饭盒里面的灵犀草展示给姚夫人看。
姚夫人一惊,从软塌上站起来。
“烟儿,这东西你不是送人了么?”
说起此事,苏烟就委屈,随伺的两个婢子更觉酸楚。
这段时日,将军是怎样冷落少夫人的,如意如薇都看在眼底、疼在心底。
如意,“少夫人虽失忆了,但行事不失分寸,并非冲动糊涂之人。”
前几日,苏烟得知闻兮需得灵犀草医治旧疾时,确曾动过恻隐之心。
不过,她放弃了。
翻阅从前的手稿,她发现好几年前,她已向父亲提出索要,当时被父亲一口回绝
年不过十四岁的她想不通,质问父亲
-"您为何见死不救?”
“您不是最欣赏他?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子?”
父亲解释了,但气头上的苏烟听不进去,只当父亲不愿交出此等宝贝。
她和父亲大吵一架,整整三个月没同父亲说过一句话
直到前几日再次面对此事,发现父亲早已将灵犀草作为嫁妆送给了她,且用一个灰褐色的、泛旧的小方盒装着,就放在她的首饰箱中,寻常得毫不起眼。父亲是在用行动证明,再好的东西也不及他女儿万分。
女儿是什么?
是家人。
她终于明白父亲当年的话一
"要给,也只能给你,或是你今后的夫姆。
一“闻兮不是苏家的人,为父不会给他。
苏烟恍然大悟,报恩的方式千千万,不是只有“灵犀草”一个方子。
而最好的东西自当留给家人。
如薇红了眼眶,“当时将军来找少夫人,并未明说他生病了。
“他不说,怎晓得少夫人舍不得给?”
况且当时少夫人还让他看小木箱里头的东西,是他自个没看。
苏烟始终不语,坐在一旁默默拭着眼泪。
得知前因后果的姚夫人气不过,
“臭兔崽子,就是个闷葫芦!”
又对苏烟说,“乖乖烟儿,你得治治他这性子。凭白害得我们担忧这些时日!”
军营里,陆行之服用了一大碗汤药,全身骨骼骇疼的症状适才松了些。
这几日连绵不断的梅雨,可把他折腾得够呛。
他仰头灌了一口温水,暂时缓了口腔里的药苦,往塌上慵懒一躺。
霍修染汇报近日收集到的资料。
“钦差窦其峰已顺利抵达徐州,中途遭遇‘反贼”,精兵共砍四十八人。”
陆行之颔首,“赈灾可顺利?”
徐州爆发洪涝已近整月,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大灾必乱,恐有流民抢占赈灾物资。
霍修染,“陆哥猜对了,还真有。”
窦其峰领着赈灾物资抵达徐州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