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纪元肩膀,“去看我家小黄!”
纪元去的时候,小黄已经在安逸的吃草料。
安叔公家的牛棚比纪利家干净不知多少倍,肯定更舒服。
看到纪元的时候,小黄草都不嚼了。
“小黄!以后你就是我的牛了。”纪元还跟之前一样,摸着小黄的头,不同的是,他现在长高了,摸牛头的时候不用那么费劲。
小黄还在理解其中的意思,不过纪元多说几遍,小黄好像真的知道一样,吃草都欢快了。
当然,纪元以后还不能养它,只能暂时寄养在安叔公家。
安大娘子收了买牛的八两银子,却坚决不收寄养的钱,只道:“平时说不定还会使它,咱们就抵了吧。”
安家养牛一向精细,他家牛也多,估计顶多最忙的时候把小黄拿出来用。
这也是在帮纪元的忙。
纪元没有拒绝好意,语气充满感谢。
就连想给神婆的银子,也被她又送回来。
那边大意是说,她家两个儿子一个儿媳都在做青储料,纪元给他们带来这么好的东西,她不会因为一句话就收银钱的。
纪元把拿回来的银子放在手里摩挲。
银子在掌心变得有些温暖。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并未贪图这些回报,但做了事,得到回应的感觉真的很好。
纪元摇摇头,不再想这些,好好跟小黄说了会话。
小黄静静听着,就像他们在学堂那会一样,也像纪元对着小黄背书那会一样。
晚上还没到饭点,纪利家又出事了。
他家凑了二十多两银子,又买了些东西,本来打算纪三婶跟纪三叔一起,把这部分钱给还上,剩下的慢慢来。
谁料一眼看不到,纪利竟然卷着二十多两银子跑了,说自己一定会再赢回来的。
好不容卖牛卖家底攒的钱,又被卷走了。
纪三婶纪三叔全都在摔盆砸碗,指责对方有问题。
谁都看的出来,这家没救了。
安纪村其他人却是高兴的。
他们都准备明日去县城买东西啊。
得了银钱,该买添年货的,都要添年货!
今年大家的日子都会很好的。
就连赵夫子也准备去县城一趟,年底老友们聚一聚,他还想把给纪元写的证明文书给带过去。
倒不是赵夫子知道林县令跟新县令之间的事,更不知道新县令不靠谱。
单纯是赵夫子想把这事早些办妥。
在他眼里,纪元早晚都会是秀才,还会是名次极高的秀才。
这种事,一点都不能马虎。
纪元自然不会拦着,这事也算歪打正着。
教谕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快点办,赶着让林县令处理,否则以后会更麻烦。
纪元想到新县令那张年轻的国字脸,再想到林县令总是皱眉的神情。
之前他无意说了林县令祖上的诗句,如今看来,还真是没错。
一语不能践,万卷徒空虚。
新县令是考上了进士,林县令是举人。
但要说政务,前者远远不如林县令。
希望新县令快点成长起来,否则遭殃的是县里百姓。
一个稳定的政治环境,才是耕种经商的重要依据。
否则,其他都是虚的。
看隔壁县就知道。
地下赌坊拉人头,竟然都拉到他们县了。
赵夫子去见老友们,纪元却没有去县城,他平日在县城时间长,不需要买什么东西。
他索性就在赵夫子家里温书,顺便给大海的“新书”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