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胳膊一抱脊梁椅在门扇上,道:“不用查了。”
何意?
晏长陵看向他。
周清光想了想,说得简单明了,“主子替少夫人解决了孟挽,作为回报,少夫人也替您解决了赵缜”
晏长陵怀疑耳朵出了问题,“什么?”
周清光见他不信,便道:“少奶奶手底下的那小丫头,证物落在了岳梁手里,岳梁今日瞒下来,适才给人送来了。”
晏长陵神色如同见了鬼。
白明霁?
她与赵缜什么仇,什么怨?要把人给埋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不信。
那头白明霁与他的反应几乎一样,石破天惊,简直不敢相信,盯着金秋姑姑,质疑道:“你说是晏长陵?”
金秋姑姑点头,“奴婢确定没听错。”
白明霁愈发乱了。
晏长陵何时认识孟挽了?
孟挽得罪过他?
她想过千万种可能,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晏长陵,什么样的仇,要让他置孟挽于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步?
事实摆在了面前,倒也并非无迹可寻,那么巧合,他晏长陵刚经过九岭坡,孟挽的车就翻了
细细一想今日在大理寺提起孟挽时,岳梁看向晏长陵的眼神,白明霁脑门心都跳了起来。
先前以为是意外,尚还觉得是天意,得知乃人为,一连串的谜团扑面而来,比起疑惑更多的是茫然。
她怀里揣着刀子,等在了轮回的路上,就差亲手手刃仇人,挖出当年母亲的死因,想问明白她孟挽到底是如何害死的母亲。
如今一切都断了。
这一世还有何意义?
闷气堵在心口,哽得气都不顺了,震惊过后只剩下了满腔怒意。
日子没发过了。
不是她不想过,是两人八字犯冲,过不好了。
白明霁起身往外走。
“娘子”金秋姑姑见形势不对,及时拖住她,“娘子先冷静。”
她冷静不了。
前世他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坏了她的事?
没等她找上门,屋外倒是先传来了脚步声,晏长陵冲进来,撩起来的珠帘砸在他身后“噼里啪啦”直响。
四目对上,像是两道雷光。
金秋姑姑知道娘子的脾气,生怕两人打了起来,慌忙拉住她,劝说道:“外面的橘子还没吃完呢,奴才替主子们剥”
白明霁不买账,“我想吃,买得起。”
晏长陵偏头嗤声一笑,目光高傲散漫,扮演了这几日的体贴郎君,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金秋姑姑急得满头大汗,两厢里相劝,“世子爷,少奶奶,这大晚上的可别让人瞧了笑话,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万事它总得有个原由是不是”
这话说进了两人心坎里。
确实想知道,对方是不是饭后溜大圈儿,吃饱了撑的,干起了鹌鹑嘴里寻豌豆的事。
见两人总算先冷静了下来,金秋姑姑长舒一口气,“奴婢去替主子们泡茶。”
冷静是冷静了,心头的怒气却并没有消失。
先前屋内的东西大多都是白明霁一人的,原本的主子回来了,自然要腾出了一半的空间。
她新置办的橱柜也多了一半男子的衣裳,各色宽大的衫袍即便是叠整齐了,与她玲珑的轻纱绫罗并列放在一排,占地还是宽了一圈,先前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甚是碍眼了。
走出里屋前,吩咐素商,“把衣裳分出来。”
晏长陵也不示弱,走去外屋屁股往蒲团上一坐,看到了木几上的茶盏,扬声问:“之前我那套黑釉盏,乃先朝进贡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