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陈小慧缺心眼下手没轻没重,一觉醒来她没妈了。耿致晔潜意识里有个开关,值班的时候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惊醒,在家就像回到了安全的港湾,早上醒来看到叶烦眼底泛青才知道她没睡好。“你和大宝和二宝在院里玩,我做饭。”
大宝大声提醒:“爸爸,做大龙虾。”
刚到耿家屋角准备从廖家和耿家中间的胡同过的中年女同志猛然停下,侧耳细听耿致晔问:“爸爸早上买的?”“对啊。妈妈胆小鬼不敢杀。”
叶烦翻个白眼。
耿大宝顿时乐得咯咯笑。
耿致晔见状不禁提醒:“大宝,你妈的忍耐是有限的。”
“爸爸,我烧火!”大宝慌忙跑到爸爸身边。
耿致晔抱起他:“走咯。”
女同志转身往回走,走到自家门口停下,犹豫片刻往北去。往北几十米看到一排石头修的瓦房又停顿一下,女同志毅然决然地朝门外打扫的十分干净的小院走去:“小田,在家吗?”田小凤拿着一把苋菜从菜地里出来,“谁呀?”
“我,不记得了?”女同志指着自己,“早几天见过。”
田小凤有印象:“你是高营一”
“别让人听见。”女同志低声打断,“进屋说。”
田小凤准备做饭,没空陪她白话:“不方便,孩子在家。什么事啊?柳嫂子。”
“你说的一点没错。”女人姓柳单名一个“晴”,柳晴神秘兮兮的同她分享最新战况:“耿团长的爱人叶烦还把自己当大小姐。”田小凤下意识往左右看看,没什么人:“去厨房说。”拉着柳晴的手迫不及待地问:“跟你拿乔了?”“人家才懒得搭理我。人家都是跟政委家的嫂子,参谋长家的嫂子,今儿还跟牛团长家的嫂子上山捡柴一一田小凤轻呼:“她捡柴?她知道什么柴好烧吗?别又像早几天烧得烟囱冒浓烟,不知道的还以为着火了。柳晴撇嘴讥笑:“她知道个屁!说起那天,我也以为哪里着火了,吓得连走带跑,出来一看,好家伙,大小姐自作聪明呢。“听你的意思又自作聪明了?”
柳晴摇头:“应该不敢了。说起她,咱不服不行。一出生
就到叶家,享了多年福
,临了还能摊上耿团长这么好的人。你猜我刚
从她家门口过看见什
么?她跟闺女
院里玩,儿子烧火,耿团长做饭。
“你才知道?耿团长在家都是他做饭。”
柳晴不禁问:“她干嘛?”
“抄手等吃啊。有次我从她家门口过,看到耿团一手端着菜一手端着馒头从厨房出来还喊,烦烦,吃饭啦。”田小凤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老天爷,不知道的还以为耿团长仨孩子,大闺女叫烦烦。柳晴震惊:“对她这么好?”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柳晴心说好巧:“耿团长也说过这句话。不过是说他儿子。”
“那小孩我虽没见过几次,一看那双眼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跟他妈一模一样。肯定调皮了。”
柳晴疑惑不解:“那你的意思?”
“耿团长又不是铁打的,天天买菜做饭能撑几年?她在这里几年跟叶家感情淡了,耿团长又受不了她,以前的岳父岳母也不想帮假女婿,耿团长不跟她离我跟她姓!”柳晴:“要叶家帮什么?耿团长的父亲不是老革命?”
“早退了。听说有十年了。他那个身份在甬城是个人物。首都那么多元帅中将,谁认识他是谁。这个岛离总部那么远,没人提醒的话,待到年龄到了就得转业。柳晴脸色微变:“那我家一”
“你家上面还有牛副团长。论军功谁
能跟他比?也不知道总部
首长咋想的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