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最近半年都回去了吧?听说有的进了事业单位,有的回学校,有的继续搞科研。”
刘桂花想起来了:“就是教山西大队社员种树的专家?人家之前还没工资?”
耿致晔:“工资停了。不过听说会补发。我二嫂母亲的工资停了几年,她一回到原单位就补齐了。”
刘桂花问:“比普通工人多吧?那几年下来不是很大一笔?”大概算一下多少钱,刘桂花又忍不住骂庄秋月,“学农不就脏点辛苦点,咋就不好?干啥不辛苦?当老师天天吃粉笔,当医生要值夜班。哪个农民需要隔三差五值夜班啊。”
叶烦:“嫂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暂时先这样?”
刘桂花想起她的水桶扁担,儿女还在家等她:“先回家。我煮点米粥给苗苗送去。叶会计,你离得近,不方便过去平时也盯着点。不能叫孩子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出事。”
叶烦点头:“耿团长,回家还是回部队?”
“回部队告诉老廖。”耿致晔说着话就转身回部队。
刘桂花拉着叶烦往反方向去:“你咋发现的?”
“二宝说的。”
刘桂花脚步一顿,又边走边问:“二宝?”
叶烦把二宝说的“遗言”大概说一遍,又说:“我当时还奇怪,庄秋月不让苗苗备考,苗苗到我家哭的跟刘备似的都没说过死,怎么一时没收到通知书就想不开了呢。”
刘桂花忙问:“是不是那次?苗苗找我,叫我找她妈说说?你教她那么说的?”
叶烦点头:“在庄秋月看来考大学对我而言轻而易举。我出面的话,她会说苗苗又不是你。”
刘桂花不禁问:“你说回头我叫苗苗去我家,她会不会认为我多管闲事?”
叶烦:“会认为你小心过头,苗苗没那么脆弱。”
“那也分什么事!”刘桂花惊叫,“关系一辈子的大事,我们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孩子。”
叶烦:“嫂子,小声点。”
俩人走得快,刘桂花抬起头才发现到山西大队路口。此时正值饭点,路口没什么人,刘桂花松了一口气,庆幸不用费心糊弄。然而等到家属区,很多人在外面,包括大宝二宝。
叶烦刚到廖家门口,大宝就跑到他妈跟前问:“万姨说你去医院了。妈妈,去医院干嘛?妈妈,哪里不舒服?”
“妈妈没事。”叶烦朝万思芹看去,万思芹在叶烦家门口,见状就过去几步,解释自己也是听山西大队社员说的。然后万思芹又问叶烦出什么事了。
叶烦半真半假道:“苗苗最近压力大,没好好吃饭,昏过去了。”
万思芹想不到苗苗敢自杀,便信以为真:“难怪你们那么着急。没事吧?”
叶烦:“没大碍,在医院输葡萄糖。我去教大弟和小妹给她做些吃的?”
万思芹点头,然后转身对大家说没大事。
刘桂花朝胡同口看去:“大宝,我的水桶和扁担呢?”
大宝:“小山哥和小草姐拎回家了。”
刘桂花笑道:“还算他们懂事。叶会计,有啥事你——”看到叶烦给她使眼色,“大宝,二宝,你俩先回家。我和你妈去给苗苗做点吃的。”
大宝点头:“妈妈,快点啊,锅里的馒头都凉了。”
叶烦冲儿女摆摆手,就对廖家兄妹二人说:“进屋!”
廖大弟看得清清楚楚,姐姐没有昏过去,所以到屋里他就问:“叶阿姨,我姐到底咋了?”
叶烦:“你姐吃了老鼠药,不想活了。”
兄妹顿时吓傻了。
叶烦:“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俩记住,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廖大弟下意识点头,神色十分不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