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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蒲遥的手腕,把他搂了起来,蒲遥的耳朵恰好被迫贴在他的胸膛,没有听见一丝心跳。
丧尸的力气大极了,好像要把他搂起来咬,他的动作大开大合,好像是要换个地方把蒲遥吃掉,没想到受到了点阻碍。
蒲遥正被绳子绑着,带走得费点力气。
“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严伦!滚呐!”
在此之前他已经催眠式的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一眨眼就过去了。
但是丧尸真的到了他的面前,他简直要疯了。
又哭又喊,小小的活动范围内已经把垫着的枕头拽了出来不要命的砸丧尸。
人在疯狂的时候力气会比平常大好几倍,真的把丧尸砸退了好几步。
高高大大的丧尸茫然的退后了几步,搂着枕头站了几秒,突然野兽般大吼一声,发狂般把枕头给撕碎了。
棉花像漫天飞舞的羽毛似的落了满地。
缓慢地,像洁白的雪。
这个场景竟然很美。
蒲遥抖得跟个筛子似的缩在床上的角落里。
刚才乱动了一番,他的手脚被捆得更紧了。
他小声的呜咽着,眼睁睁的看见高大的丧尸又扑了过来。
这一次他没法再反抗,刚刚肾上腺素飙升一下子把力气用尽了,冷静下来脑子里只剩下了恐惧。
系统在脑子里说着什么他一点也听不清楚,耳朵里嗡嗡叫着,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高大的丧尸伏在他身上,好像在嗅他的气味,像是饥饿的野兽进食之前探索食物的新鲜度,最后找准最肥美鲜嫩的软肉下口。
蒲遥浑身已经瘫软,衣服被汗水打湿得不成样子,他只希望自己断气得果断一点,免得疼。
他很怕疼。
蒲遥绝望的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就在他以为丧尸就这样放过他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什么湿软冰冷的东西在他脸上舔了一下。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这头丧尸在舔他。
舔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