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嗯,知道,我现在过去。”
“半小时内到。”
梁序之挂断电话,没再跟她说任何,只听到她渐远的脚步声。
最后,房间大门被打开又关上,他离开了。
钟晚睁开眼躺回原位,望着天花板出了好久的神。
她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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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按理说港岛应该快要进入春天了,但最近的气温反而降了下来。
自那天之后,钟晚有一周多都没有再见过梁序之,林叔也没有联系过她。
如果说上次她以为这段关系要提前终止是她想多了,那这次肯定不是。
她最近没进组拍戏,每天的生活就是看书看电影休息,加上那晚她体力透支又着凉,为了避免感冒喝了几天中药。
清闲的时候,人就容易把说过的话和发生过的事反复翻出来想。
钟晚也多次意识到她最后跟梁序之说的那句话显得太不识抬举太过分。
她又何尝不知他说的“超出交易之外”的东西是什么。
钟晚原本就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如果没有那些,她可能早就崩溃或者先放弃。
她也不否认,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温存的、值得留恋的时刻。
这段时间,钟晚也还没去约见卢文卓。主要是她摸不准这事会不会进一步惹怒梁序之,导致什么更严重的后果。
但不论如何,她离想要的答案都只有这一步之遥,她还不能离开港岛。
又等了几天,连阿白都没有找她时,钟晚给林叔发了信息。
这次问得更直白,不是借口还东西还试探。
信息是下午发过去的,晚上才收到回复。
都有点不符合林叔以往“有求必应”的人设。
林叔直接打电话过来。
“钟小姐您别担心。您怎么会这么想,是因为上次跟梁先生吵架了吗?”
钟晚不知道那能不能叫吵架,说:“算是吧。我可能,也说了点气话,所以…”
林叔声音也很疲倦的样子,笑了下:“这不是很正常吗,年轻男女在一块,哪有不吵架的,钟小姐您脾气都够好的了。”
“……”
钟晚是真没想到林叔还能替她说句话。
林叔叹声道:“这段时间实在太忙,梁家和集团都有一堆棘手的事需要梁先生处理,我也跟着跑。不过上次那件事啊,我也真要说您一句,可能我们年纪大的人就喜欢多嘴。”
钟晚:“…林叔你说,没事。”
林叔:“那天下午梁先生正在跟集团董事开一个紧急的会,听到秦助理来汇报,说您去跟Wub科技的赵总还有金达资本的卢总参加酒局。那个赵总吧,私生活很不检点,有病史,他又是刚从内地过来的,跟梁先生不认识,对港岛的情况也不熟。”
“女孩子一个人在港岛,凡事还是多小心。当时我给您打电话都被您挂了,后来还关机,您喝不了酒,万一出个什么事,我们也联系不上您…这谁都说不准的。”
也许是林叔这一段的语气太像是长辈说教,而且有点道理,钟晚一时间竟然也被他说愧疚了。
钟晚抿了抿唇:“…对不起林叔,我那时候也是着急。”
林叔:“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就是唠叨几句。反正梁先生当时挺着急的,会议也提前结束了,他不放心,扔下一堆事亲自过去。”
于是钟晚听得更内疚了,顿了好半晌,轻声问:“梁先生现在…还在忙吗。”
林叔:“对,两天都没怎么合眼了。”
他笑说:“您安心吧,也别想吵架的事了,俗话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