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警告一下麦芽。
朗姆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在心中计算着时间。
如果麦芽真的有那么在意苏格兰,算上从美国赶过来加上安置苏格兰的时间,再参考麦芽的个性,估计这会儿就会跑过来找他算账了。
他并不担心麦芽真的会对他出手,就算麦芽真为了苏格兰能做到那种程度,琴酒也不会坐视自己的狗出来乱咬。
朗姆将手枪上好膛,比他预想的时间久了一点,不过结果没差,一个熟悉中又带着点陌生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书房里。
朗姆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见麦芽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麦芽刚刚拿到代号的那年,不过几年光景过去,麦芽从外表上来看并没变多少。
他又看了一眼表,心道苏格兰在麦芽眼中的分量也不过如此,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呵,来为苏格兰打抱不平?琴酒知道你跑过来了吗?”
几年前,朗姆第一次听说某个年轻的雇佣兵的事迹时,也曾经动过招揽的念头。
但是还未等他出手,那个雇佣兵就已经踏进了琴酒的阵营,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雨宫清砚将朗姆的废话自动过滤掉,他看了眼周围,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朗姆最愚蠢的点在于聪明,聪明和急躁放在一起,最终只剩下了愚蠢。
这种人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和血缘脱不开关系,组织里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朗姆的代号是从父辈继承来的。
雨宫清砚至今仍旧十分怀疑琴酒选的这个组织到底靠不靠谱,当初琴酒找他的时候描述得可不是这样。
姑且忽略琴酒的眼光问题,如果让琴酒知道苏格兰和黑麦都是卧底,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一个极为庞大的组织,依靠继承得到代号的老牌组织成员和近年加入组织后夺得新代号的新兴组织成员之间会存在利益冲突无可厚非,新旧党派之争中,琴酒主动找到他,他自然不会拒绝。
他想不到拒绝琴酒的理由。
雨宫清砚很少会想起过去的事情,大概是因为本就没人记得,没人提及加上并不值得怀念,于是逐渐连他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
他将无关紧要的东西从脑海中抛开,瞥了一眼故作轻松的朗姆,耸耸肩:
“我不走,你怎么肯真对他出手呢?”
这和朗姆预想中会发生的对话完全不同,他皱眉道:“什么意思?”
雨宫清砚没回答,话锋一转,自顾自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想看他受伤是我的事,你不该动我的东西。”
“你想做什么?”
“你该问我已经做了什么。”
雨宫清砚笑了一下:
“礼尚往来,朗姆先生。”
***
雨宫清砚挂断琴酒的第七通电话,对收到的一干短信已读不回,独自走在路上。
他的脚步逐渐停了下来,缓缓蹲在了路边。
前一晚下了雪,道路两旁堆积着清扫出来的雪堆,他蹲在雪堆和未能清扫到的雪之间,行人不会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因为普通人根本无法注意到他的存在。
薄薄的白雾随着呼吸从唇边溢出,雨宫清砚冷得有些僵硬,但是他还是没有起身继续走下去。
他今天久违地有些焦躁。
最终,他仰躺着栽进身后的雪地里。
雪早就已经停了,不知道哪来的雪花落在他的眼皮上迅速化作水珠,他不太舒服地眨了下眼。
他讨厌冬天。
【你自杀过吗?】
系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从在美国时琴酒旧事重提后,系统沉默了许久。
不过那并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