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不管外面怎么吵嚷,赵夫子这里依旧平静。
只等着纪利家传来好消息。
赵夫子闲来无事,甚至想考究安大海的学问。
大海吓得想跑,他都学了一年多兽医了,真的不记得这些啊。
纪元还道:“要不然把你平时看过的情况记下来,说不定你也能成书呢。”
一线兽医的经验,成书之后,肯定有人争着看。
大海更加惊恐了,他哪做得了这个啊。
与此同时,纪利家中。
如果说安纪村最近几天喜气洋洋的。
今日更是高兴的不行。
各家都分到钱了啊。
那纪利家就是完全不同。
纪三婶没像其他人一样去看热闹,她家又没人在青储窖做工,卖的秸秆也不多,在这上面就挣了一钱银子。
这一钱银子,还被她儿子给偷走了。
所以这几天她都骂骂咧咧的。
昨天晚上,她儿子倒是买了些吃食回来,说什么他挣到钱了,孝敬老娘的。
纪三婶看着十五岁的儿子,心想这不过是个孩子,也就原谅了。
没想到一晚上过去,她的宝贝孩子把她值钱的首饰都偷走,还留了个字条。
纪三婶又不认字,还是隔壁家小孩读的。
“娘,你放心,等我翻本了,我一定会接你去县城住!在县城当尊贵的老夫人!”
翻本?
县城?
还老夫人?!
纪三婶怎么会不明白,纪利肯定把她首饰偷走赌了!
那会纪三叔刚起来,她恨的又把纪三叔打一顿:“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们儿子才会去赌博!”
这也是纪三叔出门看热闹的原因。
如果说这样的话,那还是纪利家平常的一天。
但下午那会,纪利忽然回来了,眼神都带着恍惚,一看就是赌了一整天。
最好笑的是,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没了,头发也被剪了。
古人头发被剪,就跟被杀头区别不大。
或者说这就是个警告。
如果不还钱,那下一个断的,就不是你的头发!
见他这样,纪三婶也不好再说他,一个劲的问怎么回事。
纪三叔赌了多久,一眼就看出问题,整个人的手都是抖的。
“你,你你怎么回事!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欠了多少?
纪利这才回过神,痛哭流涕道:“一百,一百两银子。”
多少?!
一百两?!
村里大家发个几两银子,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一百两什么概念?!
很多村里人一辈子都赚不到!
“你个败家子!怎么会欠那么多!”
这次是纪三叔纪三婶的混合双打,边打边听了事情的经过。
纪利偷了纪三婶卖秸秆的一钱银子后,就在村里赌,这几天运气格外好,竟然翻倍,挣了十两!
这钱还没在手里焐热,就有村里人喊他去隔壁县赌,那人是村里某户的亲戚,最近在安纪村串门。
纪利赢的十两银子里,有七两就是这个人的。
纪利边有些看不起他,但被激了几句,还真的去隔壁县城地下赌坊。
玩了好几天后,竟然越赌越大,终于有一次,竟然赢了七十两!
当然,赌博这种东西,十赌九输,还有一个是骗子。
引着纪利去隔壁县城赌博的,就是个骗子,还是赌场的托。
隔壁县城不像正荣县管的那么严,好几个这样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