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三掌柜,当年在铺子里时多是跟几个铜板几贯钱财打交道,何时见过这么多钱。当即惊吓得双手一个哆嗦不稳,险些将整个匣子打翻在地。
还是白桃见了,忙帮他扶了一把,笑道:“别说吴叔,连我捧了这么多钱都怕。”
这时,吴有才缓过神来,只哆哆嗦嗦提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后怕的看着沈安宁道:“......姐,这是.....是作甚?吴有才原不过是沈家的仆人,如今身份恢复过来,是如何都不敢再称呼沈安宁的闺名,改口小姐小姐的唤。沈安宁知道他一根筋的倔脾气,便也任他去了,只一时将手压在了唇前,冲他做了个嘘声,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有一事交给旁人我不放心,只得交给爹你才能放心"吴有才见她这般是神色,当即正襟危坐了起来。
却见沈安宁道:“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沈安宁先命马车带他们去护城河旁逛了一圈,而后又去了几个偏僻不起眼之处,有的地方还十分落败,有的地方又很是荒凉。原来当年霍氏当道,朝局不稳,京城日日动荡不安,有不少官员和富商纷纷逃离京城,造就了一片荒凉之地。而魏帝即位后,广施仁政,改革税收,惩治贪官,将霍氏余孽一网打尽,收复民心,还天下一片安宁,不久,天下渐渐太平,天下富豪皆齐齐扎堆京城,导致京城的地价日益上涨,宅院更是一日一个价,有几处京城有名的富豪官员居所,可卖天价,京城的那几处宅院可谓有市无价。而今,沈安宁手中虽捏着些资产,可是未来若想供养沈家老宅,供养出一个沈氏学堂来,银子怕是得不要钱似的往里撒,早晚有耗尽的一日,何况,她手中的资产都是从前她亲娘的陪嫁或沈家的资产,经过十多年的消磨,有不少都耗成了个空壳子。
再加上前世沈安宁疏于打理,养出了一批刁奴,将不少铺子败得不成样子。
如今,既事得先机,沈安宁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日后护城河一代的铺子一月租金好的可达上百两
一个小小的铺面值上数千两上万两,好的甚至值数万两,而今这里还没发展起来,不过才几百两一个。“这一带的铺子,爹你去寻个靠谱的牙行打听一下,有多少铺面要卖,什么价格,只要价格合适,有多少咱们收多少。”“还有这几个十字路口的酒楼,那条街上的铺面.....
其中有几条街在不久后会规划成满京最热闹的一条街,每年上元节、中秋节的灯会都比旁处更为热闹壮观,尤其是街上的几处酒楼可谓踏破门槛,日进斗金,就连那时候陆家订位子往往都得提前两月去定。当日,沈安宁亲自带着吴有才一口气去了四五个街道和区域。
铺子看完了,最终又带着他去了一片宅居所,这处宅居所眼下还没兴起,不过不久后就会遭到哄抢,价格十几倍几十倍的翻,当然这些都是前世隐隐约约听到萧氏念叨的,萧氏后悔当初没拿下几个,念叨过好几回。如今,却是刻不容缓。
沈安宁在车上一一朝着吴有才叮嘱道:“可多寻几家牙行,莫要与牙商多嘴,莫要泄露了任何风声,最好不要泄露了咱们的身份。”“钱若不够了,爹打发人来侯府知会一声,我这些日子再筹集一些备在这里。”
吴有才虽对沈安宁的话言听计从,可听了这么多,看了这么多,不免直冒冷汗道:“小姐确定要将这些全都买下,若....若回头砸手里了该怎么办?”便见沈安宁笑着道:“爹只管听我的便是,今后天下太平了,咱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吴有才到底在铺子里头打转过十多年,经沈安宁这一番点播,当即会意过来,听说早几十年前上京繁茂时,整个京城可居上百万人口,若真有那光景,这些铺子只会遭人哄抢,哪里还有砸手里的地步。当即,吴有才满口保重道:“我定会小心谨慎,比好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