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我来瞧瞧你。”陈映澄看向身旁跪着的侍女,她盘子里端着红烧肉,“这红烧肉瞧着不错诶,你真的不尝尝?”
“油腻,恶心,端下去!”
那侍女低头行了个礼,端着盘子疾步走了,只留下肉香萦绕在陈映澄鼻尖。
她跪得太久,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害怕自己摔倒扰了少爷尊眼,满目惶恐之色。
陈映澄有些看不下去,道:“冷大少爷脾气倒是不小。自己不吃饭就不吃罢,连累这么多人陪你跪着。”
“她们是我家的丫鬟,当然供我使唤。”冷成光说着,又想起陈映澄白日那番言辞,“我可不会和你一样,跟下人做朋友。”
“小雀不是下人。”
“呵。”冷成光冷笑一声,摆摆手,“你们别跪在这里碍眼了,快滚!”
“少爷,您好歹吃一些。”为首的侍女仰起头,语中带着乞求,“大人吩咐了,您不用膳,奴婢们今日便不能离开这里。”
原来冷成光是一脉相承的苛待。
“他的吩咐和我有什么干系?”冷成光没有半点心软,“你们不走,碍了我的眼,也要领罚。”
为首的侍女身形微颤,陈映澄心中像吃了苍蝇似的,对冷成光道:
“你就吃点东西吧,不然晚上饿得睡不着。”
说着,她垂眸,声音有些颤抖,“你若是因为我说了那些话才生气不吃饭,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你、你哭了?”冷成光低头来看她,“你你你、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我怎么会被你那些胡言乱语气到!我只是不喜欢今日的晚膳,过于油腻。”
“听到没有,去给你家少爷做些清淡的。”陈映澄挥挥手,发号施令,“还不快去?”
那侍女看看她,又看看冷成光,立即站起身来,带着身后一众姐妹离开。
“是,奴婢马上告诉厨房。”
冷家书房。
陈元覆与冷相七聊起今日命案,一同梳理案情,茶过三盏,对此案下了定论。
公事已了,之后便是私事。
不久前冷成光院里的侍女来报,冷成光用了晚膳,还和陈映澄一起复习了今日功课。
两人在院中玩闹,刚才还闯进了书房,从他们这里要走了两支毛笔。
看着二人言笑晏晏的和睦模样,冷相七道:“自从澄澄的病好之后,越发活泼可爱。”
陈元覆笑道:“或许这孩子生来便是这般性格,从前是因为生病。”
提起曾经,陈元覆眼底划过一丝痛苦,“实不相瞒,我也不指望她能功成名就,盼她开心快乐便好。”
冷相七道:“我对成光也是如此。”
冷相七:“成光性子倔强,从前在家中读书,鲜少有和同龄人接触的机会,如今和澄澄同在学堂,也能做个玩伴。”
陈元覆点头,“甚好。”
冷相七微微一顿,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我听闻澄澄身边有个陪读,是前些日子才来到陈家的?陈兄,你们家对那个孩子倒是与众不同,不知他……是否是故人之子?”
陈元覆笑道:“哪有什么故人,不过是我一时心软买来的孤儿。”
冷相七:“那他……”
陈元覆道:“澄澄喜欢他,我和夫人便打算将他留在身边,将来嫁给澄澄做夫婿。”
冷相七惊愕不已,“你是说一个家仆?”
“他虽然出身低微,但我陈家也不是嫌贫爱富之辈,澄澄体弱,我和夫人都不舍得她嫁到别人家里,怕她受了委屈,索性提前为她觅好夫婿。”
“此事只有我和夫人知道,我与冷兄交好才告知你,还希望冷兄不要外传,以免影响到孩子的相处。”
陈元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