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追回来的可能性了。
凌远琛吐出一口浊气,他对叔叔们手段严苛,唯独看在过世母亲的份上对小舅舅多有包容。
姚坤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捅个大篓子。
凌远琛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如果他真的对公司管理得当又怎么会出这么多的纰漏?
“你那些朋友....”凌远琛按捺住情绪,最后问一句,“你是从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
“大前年。”姚坤哭丧着脸,“远琛,凌总,我知错了,我坐牢对凌氏集团的名声也不好听呐。
太迟了,凌氏负面新闻缠身,再多一条高层职务侵占约等于小石头掉进水里,激不起水花。
凌远琛铁石心肠,不打算再给他收拾烂摊子,任由姚坤哭着闹着被警察拷住,带上了警车。
他半低着头,手指敲击桌面,凝神思考。
大前年,林楚诺在学校读书,他们两人还没有订婚,应该是其他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是凌氏的竞争对手,或者....陆砚书?他总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凌远琛在办公室独坐到天黑,终于起身。
他没有叫助理,自己开车去了某个地方。
林楚诺开设的画廊。
在两家决定联姻之前,林鸿业曾以此大肆吹嘘,他的女儿是个有教养有气质的淑女。
淑.....她的行径和温柔贤淑全不沾边。
他沿着挂满油画的走廊,一路走到尽头。
林镜正拿着画笔研究,听闻开门的动静,抬头看见穿着黑色大衣裹了围巾的凌远琛。
“凌总很冷吗?”她眉眼弯弯,故意揶揄。
“外面下雨了。”凌远琛含含糊糊地回答。
退婚时还是初夏,如今已步入深秋季节。
画廊开着空调,或许是空间太大而人气不足的缘故,清清冷冷的叫人感受不到暖意。
“瞧,”林镜往旁边指,“我叫人搭了舞台。”
在家里搭个带钢管的舞台太高调了,聂婉定然要问,她思来想去将地点定在了画廊。
凌远琛扫了一眼,立在原地,“我不会跳。
“不跳过来找我干嘛?”林镜沉了脸色,“你知不知道,浪费别人的时间,等同于谋杀?”
“我不会跳舞,”凌远琛硬邦邦地解释,事实意义的不会跳而非不想给她跳,“只脱。”
...”林镜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手掌钻进大衣按着他脖颈侧面跳动的青筋。
“凌总,”她认真地道,“你脾气真的很大,人又无趣,天底下除了我哪还能找到包容你的人?”
凌远琛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不跳可以,你得给我当裸模。
林镜拍了拍手,她有备选计划。
裸模?比跳脱衣舞容易接受点。
凌远琛抬手摸向扣子,出于严谨的本能向她确认:“还是脱一件衣服,追投一个点?”
“怎么可能。”林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通,嗤笑出声,“你以为你脱个衣服值那么多钱?”
凌远琛面无表情:
....是你自己
“是,当众脱和私底脱是两种价钱。”林镜挑眉,“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儿,凌总没听过么?”
凌远琛觉得能和她讨价还价,大错特错。
开了罐头狗不吃,饿个三天再来讨食就晚了,他得明白他从来没有和她拉扯的余地。
凌远琛抿紧嘴唇,声音嘶哑:“你想怎样?”
“我可以说服奥菲莲娜继续向凌氏供应芯片,对凌氏自主研发芯片的项目也非常感兴趣。”林镜吐露真实目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