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场戏是演给玄烨看的,却也不会将惩治罪魁祸首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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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康熙离开景仁宫,赫舍里重新睁开了哭干的双眸。
她双眼通红,又刚刚服药落了胎,心里身上定然都不好受。两个丫鬟是知道真相的,只抹了脸靠坐在脚踏前陪着。
这是最难熬的一夜,她们主仆点着灯相守。
赫舍里等身上舒服些,轻声开口:“今日那放猫的人可抓住了?”
夏槐脖子上也有几道抓痕,这会儿红的可怖。她却浑不在意,点点头道:“娘娘放心,放猫的小太监,连同今日撞奴婢的宫女都抓到了,关在后头耳房里,叫仁喜吓唬着审讯呢。”
仁喜对外人,尤其是宫女下手可不轻。
她们底下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却没把这事儿告诉娘娘。
赫舍里又问:“是惠妃的人吗?”
“应当是。”这回答话的是逢春,“只不过,人虽是惠妃阿玛索尔和留下的关系,那些猫却不是。恐怕……还是与永寿宫那位有些干系。”
这一点,在东夹道听荣妃提起宁妃时,她就已经想到了。
赫舍里嘲讽地勾了唇角:“纳兰明珠的发妻是英亲王阿济格第五女,而果毅公遏必隆的发妻则是英亲王长女,他二人有着这层连襟关系,被惠妃逮到了,可不就得使劲傍着遏必隆的三女儿。”
“不过,本宫瞧着宁妃年纪虽小,却是个恩怨分明、爱憎也分明的性子。被惠妃利用一次,往后怕是要交恶。”
她一解释,逢春这才想起还有这层关系。
惠妃与纳兰明珠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而今,借着“远亲”的名义利用人家连襟家的女儿,实在是……不算光彩。
赫舍里摇摇头,先将这茬放下,转而提起一桩重要事。
“本宫听闻有一种草药名叫荆芥草,沾了荆芥草的粉末,顷刻间就能叫猫进入癫狂状态。”
方才,若被撞到沾上荆芥草的人是她;
此刻,不止腹中的孩子,怕是连同她都要去了性命!
赫舍里冷笑一声:“这般狠毒的计谋,还拉上了永寿宫作掩护,倒真是本宫从前小瞧她了。”
这回,借着死去孩子的力,定要将惠妃的罪名坐实摁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