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热度是白雾。
“看你付多少了,10000戒尼就十二小时,你要是出20000戒尼那就减少半个小时,30000戒尼就是十一小时。”他随口一提,伸出手指向望不到头的雪山,“别小瞧我们家的狗,你要是徒步多半要花上个一两天。他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巧克力,脸上更红了些,他打了个饱嗝也不着急。
“如果我给你两百万,你能一个小时送到吗?”我思考了几秒给他开出这个数。
大叔先是一愣,随后我看见他的身子抖动两下,爽朗的笑声将木屋上方的雪掉落下来,屋子里的狗也像是附和汪汪叫着。“不是你这么算的,虽然狗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我:so?
“走吧,最快就十个小时。”他把杯子里的巧克力喝完,打嗝带着些酒味,招呼着屋子里精力旺盛的哈士奇出门,“动作快点,一条、二饼、三万、东风、西风、南风、北风、红中....“很好,今天全员到齐,杠上开花!”
他念完最后一只哈士奇的名字,雪橇已经被他拉了出来。
“准备好了吗小姐,我们准备出发了一”
大叔把一个装有巧克力的保温杯丢给我,两手一抖鞭子响起。
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吐槽哈士奇名字,还是应该吐槽大叔的名字居然是很不负责任的发财。
远在不知道哪里的苏珊,你在那个世界没有三缺一吧,如果缺人我可以把这位像是圣诞老人的雪橇大叔推荐给你。糜稽:“要不然我们找时间教教老妈一起打麻将好了。”
呼啸而过的寒风让我不自觉往围巾里缩了缩,胸口的吊坠隐隐发热让身体带来一些暖意。而耳机特地做成了耳塞形式,耳朵里全是糜稽少爷那边的键盘声。定位器滴滴两声,依旧发挥着作用。
“二饼!别跑偏了!”狂风暴雪之中,大叔的声音响亮地传达到前面撒欢的哈士奇耳朵里。
大叔显然是个话痨,他一边拉着缰绳控制方向,一边时不时和我搭着话看看我有没有失去意识。
“哈哈,毕竟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那个客人是个社恐让我别和他说话,结果到地方我才发现
已经冷得像是被杀的鱼一样硬邦邦的,我连钱都没收到。从那次开始
我就选择现付,还有时不时和客人唠唠嗑。”
他想到什么补充一句:“你这个小身板,不舒服要和我说哦!不然你变成尸体了我还以为你腼腆不爱说话呢!”我:“哦,你真会说话。”
“一般一般,大家都这么说。”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也不问我来干什么,只是像是嘱咐般加了一句,“你可注意点哦,你这个身板连雪山上的猛兽都不够塞牙缝的。“希望我过几天能够在半山腰看见你的身影,哈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