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又慌忙改成了手背。
他用手背贴了贴危雁迟的额头,是平时的冰冷鬼温。
“还行。”唐臾偏开目光,快步走回沙发边,语气不变,“就是丸鳞还得再修养一下。”
丸鳞总是像个谦和的书生,只听他轻悠悠地说:“师弟说他家不留人,好在师姐说她那儿有很多空房间,我一会儿就去投奔她。”
唐臾点点头:“也好。久绛那儿条件挺好的,你去那恢复更快。”
“还有你!”唐臾把埋头狂炫的蓝毛小鸟从鸟粮堆里拔出来,“跟我回家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叨叨两只小翅膀紧紧抱着一袋沉甸甸的鸟粮,仰头嚎道:“粮!把粮也带回去!你个混蛋肯定不会给我买这么好的粮的!”
“好好好。”唐臾被他吵得头痛,一手把鸟粮抱到怀里,一边把鸟塞进自己衣领,身无长物,两袖清风,就这么一穷二白地拉开危雁迟家的大门。
“我走了啊徒弟们!有事再联系。”
这套连招实在是太丝滑,危雁迟完全没反应过来,唐臾就已经迈出了门。
“师尊!”
唐臾只觉一阵劲风越过他,危雁迟挡到他面前。
“……师尊。”
唐臾略显疑惑地挑眉,意思是什么事?
危雁迟缓慢开口:“您要不就……住我这里吧。”
唐臾更加疑惑:“你家不是不留人吗?”
危雁迟:……
只是不留二师兄。
“咋地,炽潮期后遗症啊。课还没上够?”唐臾乐呵地看着他,“该教的我都教你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自己找个人去练练,我送你的智能仿生人也要好好利用啊,听到了吗?”
唐臾口条太溜,危雁迟瞬间被堵得说不出话。
“徒儿加油,菜就多练。”唐臾真诚地拍了拍危雁迟的肩膀,绕过他,按了向下的电梯按钮。
危雁迟沉默地看着电梯门合拢,唐臾的身影一寸寸被遮盖。
他愣是没再说一个挽留的字。
因为师尊太坦荡,那些吻,那些看似不明不白的触碰,好像对师尊来说,真的只是对古板徒弟的一次授课。
老旧的电梯发出咔咔的响声,一寸寸往下爬,漫长得没有尽头。
唐臾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都汗湿了。
危雁迟的样子和梦中的小徒弟重合,唐臾别扭地发现自己刚才甚至无法和他对视。
叨叨站在他肩头嚼嚼嚼,把鸟粮咬得噶嘣脆。
这只小鸟贱兮兮地问:“你躲着危雁迟?”
唐臾食指猛地一蜷,抬手揍了一下鸟脑袋:“吃你的去!”
“嘿嘿。”叨叨愉快地嚼嚼嚼,“我的老伙计,你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