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抛弃他这件事上——
宣衡嗅到周围似乎有燃火的气味,但他来不及看,只是挣扎的推回去,急道:“你要是有事办就去,等到闲下来再回来就是,千鸿宫不是生活的很舒服吗?为什么要还回玉衡,是你在成婚时候亲口说的,你也心慕于我……”
羡泽瞪他一眼:“千鸿宫吃住是还可以,但不好玩,那些弟子都跟小木偶似的,你们规矩也太重了,而且我不回来你还要跟我闹脾气。我也玩够了,差不多得了,我要走了。”
宣衡包住她的手指,轻声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那你就带我走。”
羡泽惊愕:“什么?带你去哪儿?”
纳载峰大殿的角落里,火光与浓烟渐渐浮现,隐约跳动照亮了殿堂大厅。
宣衡却没有看向周围,只是盯着她的脸。他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很疯,可他却不止一次幻想过:“我们夫妻一体,你想带我去哪里都可以,去泗水、去东海,去你长居的地方。”他无法想象她就此离开,鼻子一酸,似恳求道:“羡泽,你不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在这里。”
羡泽困惑地望着他,但又隐约理解了他的疯狂。
如果他独留在千鸿宫,又剩下什么呢?
顶着用物件随口取的名字,继承杀母仇人留下的宗门,住在再无爱人的空荡婚房,他一切的努力都是在吃人的宫殿里为虎作伥,他一切的放弃都会让自己连这些定义他的符号都守不住。
他和一个纸扎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一瞬的理解,却不可能让她动摇。
她还有大把事情要做,凡人苦短又难测,她可没必要陪着玩。
难不成以后跟葛朔共商大事,还要找个屋安置自己的丈夫?
羡泽皱眉道:“我不可能带上你。你也根本不了解我。玩几年过家家游戏就差不多了,好聚好散,咱们现在就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