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结束,谢云槿缠着梁煊问。
梁煊与他说了些考场的趣事。
比如某位学子,见到皇帝太激动,说话磕磕绊绊,险些闹出笑话。
再比如,殿试结束后,有位学子当众喊冤,说家中良田被占,妻子也被人夺去,望皇帝做主,还他家中田地与妻子。
皇帝的好心情瞬间跌到底。
监考官员大声呵斥:“宫门重地,不可喧哗!”
“学生隐姓埋名,为的就是,亲自走到金銮殿,为家人伸冤!”说话的学子不卑不亢,“请陛下为草民做主!”
皇帝脸色难看,却也知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可能善了。
谢云槿没想到,殿试上出了这样的事。
为作表率,皇帝没有封口,这件事很快传开,谢云槿从梁煊这里知道了更多内情。
御殿告状的学子名唤柴学海,人在监狱,不管他所告之事是真是假,触怒圣颜均是重罪。
“柴学海是那名文章做的很特别的榜眼?”
谢云槿知道他,还是从顾太傅口中。
照例给顾太傅检查文章,顾太傅随口一感慨,谢云槿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是他,父皇已经派人前往华县了。”
华县是柴学海的老家,也是柴学海所说之事的发生地点。
“承泽是状元,真好。”谢云槿为朋友高兴,连顾四叔的事都没那么糟心了。
“阿槿会不会遗憾?”梁煊问。
“遗憾什么?”话题一下子跳转,谢云槿有些没反应过来。
“原本阿槿今年亦可参与春闱。”
“就算参加也考不到什么好成绩,”谢云槿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知之明,“没什么好遗憾的。”
“等我以后继承了侯府爵位,还能继续给殿下效力。”谢云槿没心没肺地说。
世家子的为官路不止一条,谢云槿已经是长宁侯世子了,只要中间不出岔子,他妥妥能继承爵位,同样能入朝为官。
“只要殿下不嫌弃我就行。”
“怎会嫌弃你?”
梁煊心道:喜爱都来不及。
也是,谢云槿想到梦里发生的一切,那何止是不嫌弃,恨不得时刻把他挂身上的作态无论如何也与嫌弃扯不上关系。
“要不,殿下还是嫌弃一点吧?”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梁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