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尊贵的允华郡主,都说非他不嫁。
即便是在这百花齐放的春风楼内,他也是最让她移不开眼的那一个。
她在大堂内没有看到他,问:“他人呢?”
“他啊,你今天怕是买不了他了。”
“为何?”
“那小子好命啊,又被大贵人选中了,过几日得去贵人府上伺候,现在正在养伤呢。”
沈青杏一惊:“养伤?他怎么了?你们又打他了?”
她给他塞了一锭银子,问道:“他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好说好说。”只要有银子,什么都好说。
男子带着她往后院行去,路上有不少人盯着她打量,讥讽地说:“某人就是命好。命中全是贵人呐!”
“切,那又怎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玩物,伺候完了男人还要伺候女人。呵,别看他平时很有骨气,说不定在床上时下贱得很呢。”
沈青杏自动忽略掉那些声音,加快步子,走到了卫纪黎的房间。
他的房间位于春风楼一角,挨着院墙,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逼仄,她甚至觉得他们将军府里下人的房间都比这儿还要宽大。
“阿离,你的金主小姐来看你了。”
屋子里空间狭小,最大的陈设就是那张床榻了,少年此刻是趴在床上的,他的头朝向里面,闻声转了过来,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白衣少女。
少女浑身都渡在金光中,白衣黑发,裙摆飒飒,好像一个落入凡尘的天外仙女。
他眼睛迷离,怔了片刻,才讶异地出声:“你怎会来?”
带路的男子笑声轻扬:“阿离,人家来自然是想你了呀,回头跟我说说,你是怎样一晚上就留住小姐芳心的?”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二人了,你要好生照顾小姐。”说罢,他就扭着细柔的腰肢走了。
沈青杏在门口愣了会儿,才提步走进去,卫纪黎整个背部裸露在外,一条薄被搭在他的后腰处,挡住了下半身。
见她进来,他下意识去拉被子,沈青杏却急忙走过去按住他的手:“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他身上有十几条鞭痕,新旧交替,没有绑纱布,而是直接洒了药粉。
她被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占满了眼球,一时间,并未有空去想其他的。
什么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通通都抛之脑后了。
少年感受到她火热的目光,浑身不自在,问:“你怎么来了?”
沈青杏看向他的眼睛,一双让她无法忘记的桃花眸,眼尾自带上翘,眼珠泛着水光,湛湛清亮。
又是这样可怜楚楚的眼神。
不知道迷倒过多少贵客。
也不知迷倒过多少长安城的少女。
还好她知道他是一位怎样的狠角色,才不会受他的蛊惑。
她尽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看上他美色的客人,借用刚才那个男子的话回道:“想你了,就来了。”
少年瞳孔微睁。
她扫了一眼他后背的伤,掏出荷包里的银两来,放他床边,语气硬邦邦地道:“给你。”
她也没说给他干嘛,反正就是送给他了。
少年盯着那些银子看了会儿,末了,张开口:“我今日不适……恐无法伺候小姐。”
沈青杏:“???”
她是禽兽吗?
给他银子就是为了让他干那种事?
“我知道!”她有些不高兴地道,“你这个样子,到时候弄我一身血,我还嫌脏呢。”
他垂下了黯淡的眸子:“也是……”
她接着又道:“听说你要去伺候贵人了。拿去买点好的药,快点把伤养好,不然人家看了你这副模样,一时